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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雾起(1 / 2)

残玉劫 山月记梦 1261 字 8天前

玉烟第三次掏出怀表时,表盘上的雕花牡丹纹已经爬满水汽。下午三点四十七分,这支上海亨得利定制的老怀表始终固执地停在这个时刻。她伸手抹开镜面雾气,却发现连自己的倒影都模糊成一片青灰。

姑娘,喝口热茶吧。

竹帘掀起的脆响惊得她指尖一颤。老妇人枯藤般的手从门缝里探出,端着粗陶碗的指节泛着青紫色。玉烟望着碗里漂浮的槐花瓣,忽然想起三日前那个算命瞎子的话:乙卯年逢七,遇槐则劫。

车轮陷进泥坑的闷响打断回忆。玉烟掀开黄包车油布帘,浓雾如浸透尸水的棉絮扑面而来。车夫老周蹲在路旁摆弄车轮,后脖颈的胎记在雾中忽明忽暗,像极了昨日在城隍庙见过的符咒。

周师傅,我们是不是...她忽然噤声。车辕上挂的铜铃铛不知何时缠满红绳,每根绳结都系着干枯的槐花。老周转过头时,下颌挂着半截蚯蚓般的伤疤——这分明是今早帮她搬行李的车夫模样。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旗袍立领。玉烟摸向腰间暗袋,碎玉的棱角刺得掌心发疼。这是今晨在客栈枕下发现的,裂纹与她胎记分毫不差。当铜铃再次无风自响时,她终于看清雾中轮廓——哪里有什么黄包车,分明是座爬满青苔的石牌坊。

落霞村?

牌坊匾额上的鎏金字斑驳脱落,石柱背面布满抓痕。玉烟俯身细看,最深的几道指痕里嵌着暗红碎屑。怀表突然剧烈震动,表盖弹开的瞬间,她看见表盘背面多出一行小字:1915.7.7。

浓雾深处传来孩童嬉笑。玉烟攥紧碎玉跨过牌坊,绣鞋刚触到青石板,整条街道突然亮起灯笼。不是常见的红纱灯,而是惨白的丧事灯笼,每盏灯罩都用黄裱纸糊着奠字。

阿姊买花吗?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从巷口转出来,竹篮里白山茶沾着露水。玉烟注意到她左手小指缺了一截,袖口露出的银镯刻着莲花纹——与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只一模一样。

这花

今早刚摘的。小姑娘踮脚往她鬓边簪花,冰凉的手指擦过耳垂,阿姊闻闻,是不是比外头的香?

玉烟下意识后退半步。山茶香气钻进鼻腔的刹那,怀表突然发出尖利鸣叫。表盘上的牡丹纹渗出鲜血,指针疯转着划过1915到1935。小姑娘咯咯笑着跑开,竹篮翻倒处,白山茶全部变成了纸扎的丧花。

姑娘找谁?

佝偻老者拄着枣木拐杖拦住去路。玉烟这才发现街道两侧门窗俱开,每扇窗后都站着面色青白的人。他们穿着前清式样的短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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