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连一粒光尘都没能留住。

“米迦勒……？”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但回应他的，只有死寂的虚空。

就在此时，一缕未被净化的黑暗之源悄然飘至他的面前。

那黑光如活物般蠕动，蛇的低语着：“她本可以不用死……”

“如果光足够强大，如果弥赛亚早点出手……”

“你恨吗？”

路西法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

然后，他握住了那缕黑暗。

“路西法！”

诺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路西法没有回头。

“不要过来！诺亚！”

他的声音嘶哑而冰冷，与往日的优雅判若两人。

诺亚的脚步顿住了，银翼微微震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路西法——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深渊般的空洞。

他想说些什么，可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

“我……路西法，我们可以——”

“够了。”路西法打断了他，“光……已经给不了我答案了。”

他没有再看诺亚一眼，转身踏入虚空。

诺亚伸出手，却终究没有追上去。

多年后，当诺亚回想起这一刻，总会想——如果当时自己再坚决一点，是否就能拉住他？

……

当诺亚再次见到路西法时，昔日的战友已彻底沦为黑暗的化身。

他高坐于黑暗地狱帝国的王座之上，失去了四翼光辉的黑暗恶魔形态，暗红色的铠甲上流淌着黑暗之源的污秽能量。

他的眼眸不再有光，只剩下冰冷的傲慢与憎恨。

“好久不见，诺亚。”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还是这么……令人作呕的光明。”

诺亚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拳头。

传说战士们集结，与黑暗军团展开最终决战。

但每当他们击败黑暗路西法，黑暗之源都会让他重生。

“没用的。”黑暗路西法狞笑着，“只要黑暗不灭，我即永恒！”

最终，传说战士们只能选择封印——将他囚禁在时空裂隙的最深处。

直到罗迦的到来，系统打败了黑暗路西法，并封印了黑暗之源。

在精神世界中，罗迦与路西法的意识展开最终对决。

这里没有绚烂的光线，没有毁灭的爆炸，只有最原始的信念碰撞。

“凡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