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杠头大概嫌他走慢,走过来拉他:“小伙子,先把这些五谷分了装好,千万别整乱套了,再去找人借个大公鸡,出殡得用。”
林清风答应下来,闲聊问他:“叔是哪人啊?听口音不像潍坊的。”
“东北那旮沓的,”他回答,连头都没抬。
“那么远也来这边生活呀?”
这时他才看了林清风一眼,憨笑一声:“有亲戚在这块,我待几天就走,凭着自己的手艺,天南地北的混口饭吃。”
林清风暗道,这胖子,有点把人当傻子了,杠头这个职业,肯定是在熟人多的地方才吃香,跑到外地没人帮衬没人熟悉,这活怎么干。
这人,看来是得多接触接触。
“叔,我叫清风,是这家的亲戚,”林清风伸出手作自我介绍,“主人家只有个半大的孩子,这两天可能忙不过来。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我就行。”
胖子倒是热情地跟他握手:“得嘞,那你叫我老黄就行,叫叔把我叫老了。”
很快,夜幕降临,这一下午,林清风忙着又是接待宾客,又是处理各种杂事,又是准备出殡的东西,感觉有些疲惫和烦躁。
他坐下休息时,才注意到屋里只剩下自己和老黄,后者跟他对视一眼,咧起嘴憨笑一下。
林清风看他那样着实一乐:“老黄,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况且你这几天得连轴转”
“你就别操心了,”他摆了摆手,“我怎么能让一个孩子自个儿搁灵堂守着呢?”
“说到底,这毕竟只是林家的事——”
嘭——
林清风的话还没说完,灵堂的门突然被撞开了,来人是英子妈,白天虽然憔悴,但还算有精神,此刻她却显得有些迷茫,站在门口。
她的头发散乱,衣服下摆沾着新鲜的血液,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在这样寂静的夜晚,这一幕显得格外骇人。
林清风张了张嘴,不知道这时哪出:“英子妈,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林清风,只是死死地盯着老黄,后者则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背部撞到供台,香灰掉了一地。
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姐,我虽然自认还有几分成熟魅力,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对你没啥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英子妈带着哭腔打断:“黄师傅,你们做这行的,肯定懂一些门道,快去我家看看英子吧,她……她好像中邪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