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主战派的老东西。”萧长风用陌刀挑起使节的下巴,刀刃正好卡在翡翠环佩的缺口处,“三日后子时,我要看到户部侍郎最疼的那个外室跪在潼关粮车前哭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霸气,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敌人,他们不能轻易地战胜自己和姐姐们。
然而,在这霸气背后,也隐藏着对诅咒的深深恐惧。
当信鸽带着血书飞越潼关时,大姐正跪在太庙剥第七颗核桃。
鎏金香炉里飘出的青烟突然打旋,她腕间的翡翠镯子应声裂成两半。十四年前萧长风偷塞给她的生辰礼,此刻正映出潼关城头突然倒戈的私兵旌旗。
大姐心中一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知道这是萧长风的计划在起作用
然而,那香炉里的青烟却突然变成了黑色,仿佛是诅咒的烟雾。
“四妹该到了。”大姐突然将核桃碎屑撒向西南,碎屑落地的形状恰是西凉军营的布阵图。
供桌下的暗格里,三姐绣坏的荷包突然渗出糖渍,黏糊糊地沾湿了和谈诏书的火漆印。
三姐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让弟弟早日平安归来。
然而,那糖渍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诅咒的味道。
萧长风在护城河畔数到第九块青砖时,河面漂来的莲花灯突然被漩涡吞没。
他探入水中的指尖触到冰凉的玉匣,匣面玄鸟展翅的纹路里,藏着四姐用胭脂写的“小心主战派截粮”。
四姐的提醒,如同及时的警钟,让他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他心中一阵温暖,觉得有姐姐们的关心,他什么都不怕。
然而,那玉匣却突然变得滚烫无比,仿佛被诅咒点燃了一般。
“萧兄!”湛云风的声音混着铁链哗啦声传来,潼关粮车的木轮正碾过青砖缝隙。
牛勇陌刀上挂着的户部族徽沾满泥浆,在月光下像极了当年主战派泼在萧府门前的狗血。
而在这粮车周围,仿佛有一层厚厚的黑暗在笼罩,那是诅咒的黑暗。
萧长风突然将玉匣砸向城墙,飞溅的碎玉里弹出一卷鲛绡。
大姐的字迹在硝烟里晕染开来,最后那个“和”字的墨迹未干,正顺着砖缝渗向护城河底微微发光的青铜机关。
而那“和”字,仿佛是诅咒的关键,一旦触发,将带来无尽的灾难。
当第一片雪花落在陌刀上时,潼关城头的私兵突然齐声高喊“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