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港的晨雾还未散尽，龙哥的卫星电话在掌心震出细密的汗。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俄文单词“狙击手”，刀刃划开木桌表面的桐油，在晨曦中拉出一道暗红色的裂痕。

“林生，尖沙咀三间夜总会的消防检查文件。”阿鬼将平板电脑推过监控台，十七块屏幕的蓝光在他金属义眼上投下细碎光斑。

林峰的手指划过突增三倍的消防整改费，鼻腔里还残留着凌晨渔船上解码的硝烟味。

铜锣湾警署三楼飘出雪茄烟雾时，雷洛的鳄鱼皮鞋正碾过地上散落的线报照片。

他弯腰捡起那张偷拍的游艇交易画面，食指在照片里林峰手腕的百达翡丽表面敲了敲，“龙哥说要三成军火渠道，大B哥要旺角三个场子。”

“那我们雷长官要什么？”大B哥后颈的蜈蚣状伤疤在吊灯下蠕动，他手里的威士忌冰块撞击声像极了子弹入膛。

雷洛的钢笔尖戳进西贡码头地图，“我要他上个月卖给菲律宾人的那批水下声呐——完整的货运清单。”钢笔在地图洇开的墨渍，恰巧覆盖了林峰秘密建造的潜艇码头坐标。

深夜的洪兴财务室里，六台点钞机同时发出卡纸的警报。

财务主管老猫摘下老花镜，看着突然被冻结的七个离岸账户，后槽牙咬碎了薄荷糖。

“峰哥，和联胜那帮老鬼突然要求现金交易，说是……说是怕电子转账有廉政公署监控。”

林峰解开防弹西装的第四颗纽扣，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降温系统在衬衫下形成细密的水雾。

他望着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食指在钢化玻璃上画出三条交错的光轨，“明天把深水埗仓库的五十架农用无人机喷成消防局涂装。”

当大B哥的改装丰田撞进庙街排档时，林峰正用义眼扫描着泰国米商发来的加密邮件。

破碎的啤酒瓶在防弹西装上炸开绿色烟花，他抬手接住飞来的叉烧刀，刀柄暗藏的微型注射器已将镇定剂送进袭击者的颈动脉。

“告诉大B哥，”林峰把昏迷的打手踹进装虾酱的胶桶，“他上个月走私的那批缅甸红宝石，海关编号是HK-78234的货柜温度设置错了。”沾着虾酱的鞋底碾过手机屏幕，正在直播的珠宝拍卖会画面突然跳转为冷冻货柜的实时监控。

凌晨三点的渔船底舱，龙哥的军刀突然割断正在通话的卫星天线。

他看着平板电脑上突然失效的七个冻结账户，刀尖挑起滚落在地的俄文芯片。

“通知切尔诺梅金先生，”他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