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拥抱欢呼,大呼苍天有眼。可是,只有他的副官还在沉思不语。
“如风,你在想什么?”王翰问道。
那个叫如风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看见是王翰,“没什么,就是瞎想想。”
“一天别有事没事地想,这样活着多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王翰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
“知道了,将军。”
“叫什么将军,我们不是说好的么,你叫我老王,我叫你小纪,哪有那么多狗屁礼节!”
“对,哪有这么多狗屁礼节。”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将士走了过来。
“妈了个巴子,吴老七,你喝两斤猫尿就上头,还没他妈个记性。”王翰一看是他,没好气地骂道。吴老七也是他的副将,云中一战,丢了两只手指。
吴老七,吴老妻,至今自己还是光棍一条。
“呕…..”吴老七可不管那些,洋洋洒洒吐了一地。
“哎呀我去!”这位,旁边闻着这位喝高的也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接二连三地吐了起来,那些没吐的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
“鸡头,来,喝一杯。”吴老七吐完走到纪如风面前。
“你知道我不喝酒。”纪如风摆摆手说道。
“咋的,我吴老七不够格是不?用不用我跪下请你?”吴老七大着舌头说道。
“即便你跪下也是一般,我不喝酒,就不会沾一滴。”
“你奶奶的熊的,真他娘是个软蛋。”吴老七自讨没趣,悻悻离开,“二麻子,来,咱两喝。”
这时王翰走了过来,“你真是个怪人,为什么不喝酒?一般而言,一百个兵也就一二个不能喝酒。”
“我答应过一个人,此生从不喝酒。”纪如风看着王翰平静地说道,他的双眼如同一潭死水,看不见任何波澜。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王翰没有理他,他去招呼手下的兄弟了。
纪如风依旧坐在那里,正襟危坐,腰佩佩剑,远处看他好像是位将军,只是没人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上善伐谋,不只图一城一邑,一金一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好勇斗狠,此乃草莽之为。
纪如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外边的声音也很祥和。他很享受现在的感觉,他充分享受这短暂的温馨;或许自己厌倦了厮杀吧,厌倦了看人如草芥的从容,更厌倦了刀刃处鲜血迸溅的感觉。如果可以,自己哪怕去当一个县令也是好的,纪如风暗暗叹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