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在你准备夺取最后胜利之前,一定先把你这个咕咕叫的小肚皮喂得饱饱的。”
他们一走,病房里立刻安静下来,阳帅刚才的话却让我忍不住流下泪来。这几个月,阳帅一直表现得那么坚强,那么沉稳。无论日子有多苦,他都没有在我面前说过半句怨言,还经常给我打气,给我鼓励。
比起一般九岁的孩子,从小在军营长大的阳帅更加独立,也更能适应环境。虽然过去家境优越,可是他的爷爷奶奶父亲都是军人,从小对他进行准军事化训练。
按时起床,快速着装,定时进餐,整理内务,合理安排学习时间,坚持早晚跑步锻炼,主动和人协调沟通,迅速适应周边环境,这一切对阳帅来说,都已经是长在他骨子里的习惯。
所以这段时间,我每天清早出门,摸黑回家,却丝毫不用担心阳帅会耍脾气闹情绪。短短两个月,他早就已经和他的林爷爷谢奶奶亲密无间打成一片,每天把两位老人哄得心花怒放。
今天在方舟面前,他终于真情流露,表现出了一个孩子对舌尖上的美味与生俱来的那种向往和热爱。
我正在这里柔肠百转,却听到门外刘杰压抑不住兴奋的声音,“老实交代,你和晓雨是怎么认识的?你都对人做过些什么,她要躲在灯火阑珊处?”
方舟马上制止刘杰,“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当然,我和你认识十多年,你小子眼角眉梢可都写着‘普通朋友’几个字呢。”然后是刘杰意味深长的笑声在走廊里回响。
“可是方舟,你打算怎么跟曾静交代啊?”
“瞎操心!”
我知道刘杰一定误会了我和方舟的关系,我更知道这种误会根本无从解释,因为解释的结果一定是越描越黑。
唯一一了百了的办法就是误会的双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件事恰好是我早就想做的。
所以我决定明天离开医院,从此与方舟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第二天,我根本找不到机会离开。方舟虽然不配为人师表,却显然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他一丝不苟地信守着他对阳帅的承诺,一直呆在医院,守着我吊水吃药,陪着我吃喝拉撒,丝毫不理会我泱泱文明古国几千年来男女授受不亲的优良传统。
我就像是一条搁浅在岸边的沙丁鱼,一分一秒地被他煎着熬着,几次跟他提出要联络林冬,都被他掐死在摇篮里。好不容易熬到吊完四大瓶盐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经过一天一晚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