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他的手术刀划过尸体腹部，暗红色粉末簌簌飘落，这种防腐处理，能让器官在体外保存三年。

窗外雷声炸响，季湖枫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三天前在园区监控室看到的画面：深夜两点十七分，穿着白裙的身影抱着百合花束走向小楼，裙摆下露出一截金属义肢。

你给她们做整容手术，不只是为了掩盖伤口。季湖枫的声音发紧，你在找符合特定解剖结构的......

警报声突然响彻走廊。李慕白笑着退向暗门，手术刀尖挑着一枚沾血的校徽——正是陈雨十年前就读的长征医学院标志。去标本室看看，他的白大褂消失在通风管道，那里有你要的永生花。

季湖枫踹开医学院锈蚀的铁门时，月光正透过破碎的穹顶洒在标本架上。四百三十七个福尔马林罐子沉默伫立，每个标签上都印着不同的日期。他在最底层的罐子里看到一串紫红色血管，缠绕着陈雨的学生证。

2013.6.15——陈雨自杀前三天。

暗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季湖枫猛然回头，只见整面标本墙缓缓移开，露出冷藏库的电子屏。屏幕上跳动着数十个监控画面：园区小楼、医院停尸房、还有此刻的标本室。其中一个画面里，黑衣男人正将百合花放进冷冻柜，柜门上贴着陈雨的名字。

季警官喜欢这个陈列室吗？李慕白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这些孩子都和陈雨一样，有着完美的器官配型。她们的自杀现场，不过是方便回收的......

季湖枫的拳头砸在控制台上，玻璃柜应声碎裂。他在飞溅的福尔马林液体中摸到一块硬物——陈雨的银质发卡，花瓣缝隙里嵌着干涸的血迹。当他对着月光转动发卡时，内侧浮现出极小的刻字：SOS李要杀我6.14。

地下突然传来震动，冷藏库的密封门开始自动闭合。季湖枫扑向最近的通风口，在最后时刻将发卡塞进管道。当他爬出地面时，手机收到神秘人发来的视频：十年前陈雨浑身是血地蜷缩在驾校宿舍，手指在地板上抠出李慕白三个字，而窗外闪过穿白大褂的身影。

暴雨倾盆而下，季湖枫站在医学院顶楼，看着警车包围渐渐起火的标本室。李慕白的白大褂在火海中翻飞，手中却紧紧攥着一枝茉莉。法医后来在灰烬中发现七枚不同年份的校徽，最新那枚的背面，刻着园区死亡女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