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自从吴破天去燕京读书之后,已经整整三年多没有回家了,在这三年里,虽然陈月梅每个星期都会跟吴破天通电话,但是她却无时不刻都在想着远在燕京的儿子,想到儿子因为被学校退学而不愿意回家,陈月梅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都以泪洗面。
做为一位母亲,尽管陈月梅同样也希望儿子能够出人头地,子承父业,但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伟大的母爱让她几乎忽略了儿子被退学的事情,盼望着儿子能够回到她的身边,可是每次她在电话里跟儿子提到这个事情,儿子总会以不出人头地,就永远无颜回来见他们夫妻俩,为此她没少埋怨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当初要给吴破天那么重的压力。
看着药柜上那熟悉的字迹,让忙了一天的陈月梅不自觉地又触物思情,想起远在燕京的儿子,让她的心里变得非常不是滋味,尽管她极力的仰制自己的神经活动,但是却无法阻挡她对儿子的思念,心里忍不住轻叹道:“小天!你在燕京过的好吗?有没有按时吃.”
“啪嗒!”正在心里思念儿子的陈月梅,想到远在燕京的儿子,布满汗珠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脸的愁容,她将戥子里的药物过秤之后,转身准备把药物倒在药袋里,结果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站在门口那让她日思夜想的身影,眼圈渐渐的湿润起来,两抹雾气在眼中凝聚,最终变成两滴泪珠,从她那布满了皱纹的眼眶中狂涌而出。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坏蛋!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在这刻陈月梅不顾洒落在地上的药材和戥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柜台,冲到诊所门口,用力地在吴破天的肩膀上锤了一拳,一把将吴破天抱进自己的怀里,痛声泣哭起来。
母亲的这一拳,让吴破天感觉全身的血液像沸水一样滚到,那一股久违的暖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热泪禁不住滚了下来,最终让他仰制不住内心中的激动,脱口喊道:“妈!对不起!不孝孩回来看您了。”
陈月梅的这么一喊,同样也引起了正在帮病人看诊的吴庆生的注意,当他顺着病人间的缝隙,看到站在门口的吴破天,拿着听诊器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像泛开的潮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你这坏蛋,回来也不提前给妈打个电话,妈好到车站去接你,来!让妈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变胖了还是变瘦了!”许久之后,陈月梅的心情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她松开紧抱着吴破天的双手,抓住吴破天的胳膊,上下仔细的端详着吴破天,随后露出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