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血吗？”吴言问道。

那厂长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抵抗吴言的「言出法随」，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不是，那些不是鸡血，我骗那些工人是鸡血。”

“那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的血，或者说真的是血吗？”

“不...那是‘神’的礼物。”那厂长颤颤巍巍地说道。

“神？什么神？”吴言更加好奇了。

“神，就是神，祂赐予了我这些‘血’，这是祂献给人类的礼物。”说道这里，那胖子双膝下跪，整个身子低匍在地板上，似乎对那个所谓的神充满了敬意。

“那个‘神’现在在哪。”吴言右手紧紧握住了防身棍，他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祂无处不在...”胖子匍匐在地上，用痴迷的语气说着。

“你是怎么见到神的？”

根据这个胖子所说，不是他找到了“神”，而是这个所谓的“神”找上了他，他第一次与“神”见面是在梦里，接着是“神”告诉了这个胖子，那些“血”如何获得。

那些“血”似乎是从什么生物上抽取出来的，那胖子说那个生物是“神”的奴仆，胖子只需要把容器放在指定地点，那地点一般是在山林里，第二天那个容器里便会装满“血液”。

根据那个“神”所说，只要慢慢注射这些“血液”，人就会延长寿命，等到哪天人全身的血液都换成了这些“血液”，那个人就能长生不老。

“又是长生不老...”吴言对这四个字有些警惕，“那么这座工厂，这座工厂又是怎么回事？”

那胖子说，这个工厂也是“神”让他建造的，主要负责生产一些铁箱子，胖子只需要把这些箱子生产出来，送到指定地方，自然会有“神”的其他信徒来取走。

“等等？你说的‘神’还有其他信徒？”吴言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当然有其他信徒”，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神’的信徒无处不在，他们遍布在世界各地，这座工厂就是依靠其他信徒的捐款建造起来的。”

听到这个回答，吴言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背后冒出了冷汗，天知道这个所谓“神”的信徒到底有多少。

冷静了片刻，吴言深呼吸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神’叫什么？”

沉默，极长的沉默，长到吴言以为时间已经暂停了。

那胖子似乎在竭力抵抗，他的脸变得通红，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抗争成功，他慢慢开口，但紧接着，他的脸好像碎了，就像被干裂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