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蚕食得只剩残缺的笔画。
二楼玻璃尽碎的窗框像被挖去眼珠的眼窝,歪斜的钢架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震颤。
“这是...一个机械厂?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建机械厂?“
吴言推开吱呀作响的侧门,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
阳光从屋顶豁口斜切而下,照亮悬浮的尘埃。
墙上的油漆都已脱落,唯有墙上的生产安全守则残页仍固执地黏在斑驳的墙皮上。
吴言用手捂住鼻子,环顾四周,厂房内除了灰尘外一无是处。
“这地方,能用来干些什么呢?”吴言疑惑地说道。
他走到厂房的中间,抬头看了看屋顶,屋顶已经破烂不堪,到处都是窟窿。
阳光透过窟窿照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
吴言又在厂房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是我想多了?”吴言有些疑惑地说道。
就在这时,吴言的鼻子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丝恶臭。
那臭味像肉腐坏的味道,让人闻起来很不舒服。
吴言皱了皱眉头,仔细地嗅了嗅,臭味好像是从厂房的角落里传来的。
他朝着角落的方向走去,发现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生锈的杂物。
吴言小心翼翼地用防身棍拨开杂物,终于,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怪异的东西。
那是一个针筒,针筒上没有灰尘,很明显是最近才出现的。
吴言不敢用手拿起那个针筒,而是蹲下身自己观察。
针管里残留着些许液体,吴言用自己仅存的右眼细细观察,一边观察一边用防身棍拨弄着,那液体十分浓稠,就像石油,颜色则是红色,红到近乎于黑色。
针筒里的液体充斥着一股腥臭腐烂的味道,熏的吴言直皱眉头。
“这…这是什么东西?”吴言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没有收起那个针筒,他担心那里面的东西不干净。
吴言又在厂房里搜索了一番,没有再发现其他线索。
“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要到晚上再来。”吴言自言自语道。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离开了厂房。
站在厂房外,吴言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厂房看起来确实很普通。
“难道是我想太多了?”吴言疑惑地说道。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
“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