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脖子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吱呀——”

病房的门被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道人影出现在床边，那是一位医生，个子不高，头上头发稀少，他穿着老旧的白色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经过看不到脸，但透过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血丝密布的眼睛，吴言也能感觉到这个医生肯定有些不对劲。

“呜，呜，呜呜。”病人看到医生显然有些激动，想要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哟，醒了啊。”医生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像砂纸摩擦般刺耳，“看来适配得不错，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医生来到血氧仪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开始记录。

病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医生，他想说话，却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哦，对了，我怕你醒过来后太吵，吵到了上面的病人。”医生用手指了指上面，“所以给你动了点小手术，把你的声带摘了，这种小手术我手到擒来，怎么样，是不是没什么感觉？”医生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谈论天气般轻松。

病人心中涌起滔天怒火，他拼命挣扎，两手的手铐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却徒劳无功。

“嘘嘘嘘，安静安静，这样可不利于恢复。”

病人仍然在拼命挣扎，“我让你安静！！信不信我把你手也给卸了？！”医生突然暴怒，宛如一头愤怒的巨兽。

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医生的威胁有效，病人不再挣扎，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医生，似乎是想透过口罩看清医生的脸。

“你被送来的时候状态可不太好。”医生俯身，一边用按着病人的身体一边用他沙哑粗糙的声音说道，“你出了场车祸你知道吗？很严重，车上的其他人，包括你的老婆孩子都当场去世。”

病人记起来，他开车载着老婆和女儿打算出去自驾游，却在路上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撞到了。

听着医生的话，病人流下来眼泪，嘴里发出了“呜呜”的悲鸣。

“你被送来到时候情况也不太好，但好算是救活了，可是呢，你的腿多半是用不了了。”说着，医生摇动把手，病床缓缓升起，“我想呢一双残废的人腿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换一双能走路的好腿，你说呢？”

借着病人的目光，吴言的视线也逐渐升高，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双腿。

那还是人的腿吗？

两条腿被绷带紧紧包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