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离看着沉思的苏敏道：“那幸存下来的人类都在壁垒里面吗？”

壁垒是竹离从阮青梓口中知道的，那时她说壁垒是政府为了防御感染者的所建立。

现在那些幸存下来的人都会在壁垒里。

“你说的话我只认同一半，壁垒确实是幸存者所建造，但里面生存的不是名爵贵族就是掌管权力滔天的人。而那些普通百姓他们压根不管，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苏敏的话语越说越沉重，到后面情绪激动，现在手形成拳，手指嵌入肉中。

随后苏敏打开一段录像，手环形成的映像浮现在竹离面前。

映像里人们疯狂逃窜躲避丧尸的追捕，婴儿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街道上满目疮痍，雨水冲刷的血液流进下水道，这段影像是从天上拍的，里面传来轰轰的直升机声音。

随后影像聚焦在一对母女身上，水泥碎块簌簌落在女孩睫毛上时，她正死死咬住妈妈的风衣下摆。地下车库通风管道里的铁锈味混着血腥气，管道外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像涨潮的海浪。

竹离读懂了女人的唇语记住，数到两百才能动。女人把水果刀塞进女儿领口，刀柄还带着体温。她突然扯断颈间银链，沾血的蓝宝石坠子硌在女孩掌心，去气象站找陈

房门突然剧烈震颤，黏腻的抓挠声从房顶传来。女孩看见妈妈瞳孔里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女人将自己的女儿藏在衣柜里。

叮嘱女儿不要随意乱动后，女人来到门前下一秒就推开房门，房门顶开丧尸后疯狂套到对面的楼层里。

风衣下摆撕裂的声响混着丧尸喉管里发出的咯咯声，女孩透过衣柜的缝隙看着妈妈，眼里闪着泪光。

此刻竹离看到女孩的绝望和痛苦，女孩捂住自己的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女孩就像把痛苦和绝望都住在嘴里。

如果放手那么那绝望和痛苦会占据女孩的身体，必定会嚎啕大哭引来丧尸，而之前女孩妈妈所做的一切都将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妈妈像一面黑色旗帜冲向对面楼层，随即消失在楼道里，女孩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到底是被丧尸抓住了还是逃离了丧尸的追杀。

雨水把天台铁丝网冲刷出蜂窝状的孔洞，过了几分钟，女人出现在楼层的天台上，她锁住门口，而丧尸正撞击大门。

生锈的大门抵挡不住丧尸的猛烈进攻，不到一秒看似坚固的大门如豆腐一般捏碎。女人后背撞上生锈的水箱。她摸到腰间最后那管自制燃烧瓶。

此刻女人有着必死的决心，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