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虽感觉那声音没有什么力气,但那声音中压抑的怒气显而易见:“你们三个真是很好!”
短短一语,陆无羁和天嗔、天逸三人的心不禁揪了一下,这口气太像自己的师尊无极真人了,若不是这台上做的事杞难本人,怕是此刻早觉得这是师尊在教训徒弟一般。
杞难的位置,蜡烛只能照个下半身,上半身和整个脸依旧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陆无羁却忽然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师兄了。
天嗔早已经憋得受不了了,他原本就是个火急火燎的脾气,要不是被天逸一直用眼神压着,他早就蹦起来了,如今见杞难并未说个谁对谁非,反倒是各打一耙的感觉,哪里还按捺的住呢,猛地站起身来,粗大的嗓门嚷道:“掌门师兄,怕是还不知实情吧。不是师弟我惹是生非,是这枣核脑袋伤我内门弟子在先,毁我首席弟子仙剑再后,我这才……”
杞难一笑,看不出是喜是怒道:“如此,你倒是委屈了?那你却说说要如何才能解决这件事。”
天嗔是个粗人,顺着杞难的话锋道:“我那内门弟子胳膊岂能白断的?还有我首徒仙剑被毁,他要负责给我在送来一把,品质只许好不许坏!”
杞难看了陆无羁一眼,只见陆无羁此时双眼微闭,面无表情,却是沉稳的紧。
杞难又是一笑道:“若他不依呢?”
天嗔怪眼一瞪道:“他若不依,我便和他再打过,是要讨个公道!”
“好!好!好!”杞难连说三个好,忽然从正中的椅子上直冲而起,眨眼间便来到天嗔近前,宽大的袖袍一动,一生脆响过后,那天嗔的脸上,早已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天嗔一捂脸,怒气上冲,忽然想到这是掌教,便忍着一语皆无。
七位首座从来没有见杞难如此,纷纷跪倒在地道:“掌门师兄息怒!掌门师兄息怒!”
杞难冷笑一声,用手点指着这些在弟子中高高在上的首座,缓缓道:“呵呵,你们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掌门师兄?便是有一点,今日之情形也不会出现!平素里你们争吵斗嘴也就罢了,今日里竟当着数万人的面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言罢又用手点指天嗔道:“我把你这不知羞的蠢材!修行一途从来不知道修心养性,却是争强好胜谁也比不过你!陆无羁虽然有错,但是他是一脉首座,又是你的师兄,教训你一个口出狂言的内门弟子怕是用不着跟你请示吧!你却好,首席弟子犯上在先,你这当师尊的不知道制止也就罢了,反而自己冲上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