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边缘。
如不是那声如雷断喝,来的太过及时。他将继续陷于内心正邪执念之中,不消三息,必定走火入魔,其结局定会狂性大发,后果难以设想。
如今,一切回归平静。
秭鸢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薛十七已然完全褪去鳞甲的脸颊,眼中是千般万般的不舍。
“十七,我还有好多话,未与你讲.....”
“十七,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就是那只小子规......”
“十七,你一直想知道我为何那么喜欢下雪,其实我只是爱那雪中的转身......十七,那雪中转身的人,是你啊!”
“十七,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可是,你活着便好......”
秭鸢声若游丝,凄然哀婉,却每个字都如锋利的针,扎在所有听到他说话的人心中。
百转柔肠,血流如注。
或许是秭鸢太过虚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就那么的伏在薛十七的胸前。
一双大大的眼睛就那么睁着,眼中却没有任何生机,只是那眸中依旧带着对这尘世的眷恋和不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秭鸢依旧微弱的呼吸着,倔强的睁着眼睛。
她在等,
一直在等。
她希望能够看着薛十七醒来,就如一场梦。
可是不知为何,薛十七虽然浑身的鳞甲全数褪去,可是呼吸也越发虚弱,到后来,那呼吸几乎微不可闻,比秭鸢还要孱弱上许多。
秭鸢挣扎着抬起头,因为担心,那眼中竟缓缓的有了一丝光亮。
“南宫前辈.....为何......”
南宫一金缓缓摇头道:“秭鸢,怕是你这番功夫白费了......若是十日之前,薛十七还有可能醒来,可是,你以己血化毒之时,他已兽相尽显。其实已与妖兽无异,你强行逆天改命,将他拉回人道,等于将他为兽的生命活活夺去。现在他虽然为人,却没有人生命的本元,不过是一具人形死尸罢了......”
“不......不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秭鸢竟霍然站了起来。
她连续重复着这句话,使劲的摇着头,痛心之色溢满眼眸。
忽的,她毫无生机的眸中竟有了一丝喜色:“南宫前辈,没有生命本元,也就是说,他没有重生的凭借对吧?”
南宫一金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秭鸢缓缓的点了点头,已然是一脸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