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了,这好茶坏茶自是品不出的,怎样都是一口,再换过岂不是糟践?”
苏执呵呵一笑,随着肩膀的抖动,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宁师兄这张嘴,却是天下美味的东西都逃不了的,你这话却是有些造作了。”苏执边咳边说。
管得宽哈哈一笑:“你还认得我是你宁师兄?”
苏执轻轻点了点头,眼神蓦地有些深邃和恍惚,喃喃道:“当日情景,宛若沥肝噩梦,每日都要想上一遍。宁师兄当时高义,此恩我却还是要记下的。”
管得宽点点头,神情之中也多了些许缅怀之意,叹了口气道:“若非掌教真人固执,若非清玄师叔倾轧,你又怎会......罢了,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今日,我却要听你一句话。”
“什么......”
“你可愿......”
“不愿......”
管得宽又是一声长叹:“你的伤本不会如此,只是你陷入心魔,久久不能开解,又备受幽冥水毒煎熬,两种作用相互之下,你才会......”
“宁师兄不必挂怀,我的伤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苏执截过话道。
管得宽摇了摇头:“你叫我师兄,我便再叫你一句陈师弟,多年的旧事,你为何不愿放下?陆师叔心心念念的想着你回去,大家也都......”
“陈若水已经死了,这里只有九霄皇觉殿大护法苏执......”苏执轰然抬头,声音也大了许多。
胸脯起伏,拳头不知何时已然紧握。
管得宽却不管他怎样,眼中更是痛心疾首:“死了?陈若水,你这句话骗的了所有人,骗的了你自己么?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和你在离忧山上,曾说过的话么。”
“我不记得!”苏执身体颤抖,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不记得?”管得宽的神情如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使劲的点点头:“好,你不记得,我便再说一遍。”
“那日,我们插草为香,面对高耸入云的离忧大殿,曾经发誓,生为离忧人,死为离忧鬼......你忘了么?”管得宽一字一顿,盯着苏执道。
“我......我说过,陈若水已经死了!他说的一切与如今的苏执没有半点关系,没有半点关系!”
“呼啦——”一声,苏执将眼前的火盆狠狠推倒,里面未烧完的老柴夹杂着炭灰,顿时弥漫开来。
苏执的眼神犹如死水,望着眼前飘荡的炭灰喃喃道:“我如今已然如这炭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