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我,要我与他搏命,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对他来讲有什么好处?
要知道,一个束手就死的纳兰明轩远比一个暴起杀人的纳兰明轩对他的威胁小的多得多吧。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让我跟他拼命到底为了什么?难道背后的目的远远比表象还要复杂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让我的真实修为暴露出来,难道在这执念火海之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离忧教的人监视么?
这是唯一可以解释楚箫异常行为的理由,然而,却也是最不能解释他如此行事的理由。如果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那么一向自诩公平正道的离忧教,岂会容一个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狙杀一个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疑点的新进弟子呢?若是如此,他楚箫根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进入执念火海之中等着自己上门。就算这是楚箫一意孤行,可平白无故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根本无意还击的新进弟子不明不白的死在清玄首徒的剑下,它离忧教又怎么可能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呢?
所以,两相印证,楚箫眼中的惊慌和不断的挑衅自己出手的行为肯定另有深意。只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纳兰明轩一时无语,一边按耐住一次次冲击自己的强烈杀戮之意,一边飞快的思索着他认为所有的反常现象。
蓦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问题最关键的地方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那一点点最关键的所在,到底是什么呢?
纳兰明轩痴痴的愣在那里,反常的是楚箫握着手中的问心剑也迟迟没有刺下去,好像在一瞬之间他似乎也想着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怪异的站在那里,剑抵心窝,那么的迫在眉睫,又有一种悠闲的自在。
两个白衣如雪的男人就那样极为不协调的对峙着。都不说话。
寂静无语。红焰如滔,遮天蔽日,没有来路,没有尽头。
还是楚箫先说话了:“纳兰明轩,你现在是不是在拼命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杀戮之意啊?那种杀戮与嗜血是不是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你早已千疮百孔的神魂?来吧,挣脱内心的束缚,不要那么辛苦的压抑了,我就在你眼前,你不是也一直想要杀我?来吧,杀了我,动手吧,肆意挥洒你的杀戮与仇恨,岂不痛哉快哉!”
楚箫的声音这一刻犹如鬼魅,深深的撩拨着纳兰明轩早已变得敏感至极的神经。一字一语仿佛锋利的尖刀,齐齐的插进自己仅有的清明心境,犹如蚀骨之蚁,一寸一寸的撕咬着自己最后的沉稳。
算了罢!什么都不管了,在这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