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力透纸背:苏氏秘宝非金非玉,实乃操纵星辰之力改写命格之法,慎之重之。
暗河的风突然灌入密室,吹散李莫愁鬓边冷汗。
她望着苏逸被火光勾勒的侧脸,染毒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半截赤练绸——那上面不知何时沾了苏逸的血,正沿着双鱼玉佩的纹路缓缓晕开,在青铜地砖上汇成小小的八卦图案。
铜盒中泛着冷光的陨星核心突然震颤起来,将李莫愁那句恭喜震碎在潮湿的空气里。
苏逸的指尖还残留着羊皮卷粗糙的触感,却已被妻子温热的泪水浸透。
她染毒的广袖拂过玉案时,二十盏长明灯同时爆出青紫色火苗,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长成纠缠的藤蔓。
这十八年...李莫愁的赤练绸缠在苏逸腰际,绸缎下未愈的箭伤随着哽咽起伏,每次毒发时,我都怕等不到...她突然噤声,耳尖微动。
暗河的水声里混入了七种不同频率的脚步声,正沿着他们来时炸毁的密道逼近。
苏逸的掌心按上李莫愁后心要穴,渡入的真气却在她经脉中撞上唐门剧毒。
怀表齿轮咬合的咔嗒声里,他忽然看清妻子发间银簪的裂纹——三日前在绝情谷,这枚簪子本该浸透五毒教的化骨散,此刻却在幽光中映出三百枚淬毒暗器的寒芒。
苏公子好算计。黑衣首领的玄铁面具磕在浑天仪底座,夜明珠镶嵌的紫微垣星图应声龟裂。
七个戴着青铜指虎的杀手呈北斗阵型封死出口,最后方的矮个子正在岩壁上涂抹磷粉,那是江南霹雳堂爆破专用的白磷硝。
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已扣在指间,针尾却缠着苏逸的半截发带。
三更时分替他包扎剑伤的记忆翻涌而上,她突然旋身将陨星核心塞进他怀中。
这个动作牵动小腿骨缝里的透骨钉,剧毒顺着足三阴经窜上心脉,却让她咳着笑出声来:相公可知,当年在绝情谷
知道。苏逸突然截断她的话,染血的袖中滑出那卷《墨经残卷》。
羊皮纸展开的刹那,二十年前就该灭绝的西域萤火虫从铜盒夹层蜂拥而出,尾部的磷火点燃了杀手们衣角的硫磺粉。
黑衣首领的判官笔擦着苏逸咽喉刺入石壁,笔锋带起的毒风刮落三缕青丝。
李莫愁的赤练剑恰在此时穿透他腋下空门,剑尖挑飞的玄铁面具后,赫然露出终南山脚茶摊掌柜那颗长着肉瘤的独眼。
小心地坤位!苏逸的警告混在机关重启的轰鸣里。
黑衣人的血滴入浑天仪凹槽,穹顶星图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