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在移位!萧远山突然暴喝,他认出了脚下浮现的河图洛书纹样。
融冰之下,数百具青铜人俑正随着齿轮转动缓缓升起,每尊人俑心口都嵌着滋滋作响的雷火弹。
童姥癫狂大笑,枯瘦手掌拍向人俑天灵盖:既无神功,便同归于尽!她袖中甩出的金蚕蛊虫落在雷火引线上,火星瞬间沿着浸满灯油的蚕丝窜向四面八方。
苏逸瞳孔骤缩。
他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墨子城防图在脑海闪现,那些错落的齿轮与眼前景象完美重合。
猛地拽住李莫愁跃上青铜碑顶,他对着正在崩塌的穹顶大喊:坎位震三,巽宫离火!
李莫愁福至心灵,赤练剑凌空点破七盏冰灯。
灯油泼洒的轨迹恰好构成北斗阵法,当最后一滴灯油落在童姥脚边时,七十二尊人俑突然齐齐转身。
它们胸口的雷火弹喷射而出,却在空中相互撞击,炸成漫天烟花。
不可能!童姥的尖叫淹没在轰鸣中。
她精心饲养的金蚕蛊在火药里挣扎翻滚,而那些记载着非攻箴言的金篆字,正顺着融化的冰水渗入地脉缝隙。
苏逸趁机抱起李莫愁跃向暗河,转身甩出浸透毒血的衣带。
布条缠住童姥手腕的刹那,他对着青铜碑某处凸起猛踹一脚。
整块记载着兼爱二字的碑文突然翻转,露出底下墨家尚同篇的机括图文。
前辈可知何为非攻?他指尖划过正在重组的齿轮,三十六个青铜环突然扣住童姥四肢,这不是毁天灭地的杀器,而是...随着玉珏最后一道裂纹蔓延,所有雷火装置突然沉入地底,自锁的慈悲。
地宫归于沉寂时,朝阳正穿透最后一层冰晶。
丁敏君手中长剑当啷落地,她怔怔望着峨眉祖师的名讳随水流消逝。
萧远山弯腰拾起半片契丹祷文,常年阴鸷的眉目竟露出释然之色。
三个月后,嘉兴南湖畔的炊烟里,李莫愁正在晾晒染过毒血的襦裙。
苏逸从集市买回的艾草还沾着晨露,却见妻子突然按住隆起的腹部蹙眉:这小魔星今日格外闹腾。
话音未落,湖畔垂柳忽然无风自动。
李莫愁腕间银铃发出细微震颤,这是古墓派示警的征兆。
苏逸笑着去扶她的腰,指尖却触到藏在艾草堆里的赤练剑柄——那剑穗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粒冰晶,正在春阳下泛着诡谲的七彩光芒。
早上好,亲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