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弄回来的药到底有没有作用,还有张启山身边有可能的钉子。
至于齐八给二月红的信到底写了什么……反正他们不会密谋干掉自己就行了。
经历过裘德考这件事情之后,相柳是实在不愿意这群人往深了想。
总感觉自己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除了和日本人作对算是正事之外,其他都是些什么玩意。
可爱有余,趣味不足。
今天一天跑了不少地方,相柳也稍感疲倦,闭上眼摁了摁山根的位置。
一个小小年纪的姑娘家露出这等疲态,在旁人看来其实是有诸多违和的。
但这一幕落在办完事过来的解九眼中却又是另一种感想。
解九是九门中难得的聪明人,打理生意少不了动脑子,也时常会犯头疼症,偶尔累了就会像相柳这样,摘了眼镜捏一捏山根,或者让夫人给他揉揉头。
上次相柳和陈皮一起登门,解九便知道这小姑娘和自己估计是同一类人,如今一看倒是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只可惜她不光目盲,还是张家人,要不然解九说什么也要和张启山争一争,收这个徒弟下来。
像是听见了动静,相柳睁开眼,灰色眼睛虽然无神但满是清明不见迷茫:“九爷。”
解九看着相柳,微微摇头笑了笑。
他真是想岔了。
徒弟?说不得他们还能成为忘年交。
不过只要不是对手就好。
解九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很明白和自己成为敌人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