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牛鼻空撕心裂肺的惨嚎让躲在吧台下面的调酒师吓得哭了起来,打开储酒的柜子,慌慌张张的把一瓶瓶好酒出来,胡乱的丢在地上,而她自己蜷缩着身体钻进酒柜里,有点冷,她打了一个寒颤,揉了揉胸,把头埋进膝内。
“山不转水转?”
楚棋气势不减,扯了扯紧实的链条,视线从牛鼻孔喷血的咽喉移开,抬起头看着大当家,大当家颤颤巍巍的踉跄两步,其实按照刚才的打法他们有一拼之力,谁知那链条突然断成三截,镰刀径直从牛鼻孔喉间划过,明明看到没有割到喉咙,但是不久之后牛鼻孔的脑袋突然往后仰,一蓬血雾飘了出来,那么鲜艳,就像门外花圃里那颗枫树在秋季里通红的树冠一样。
大当家头发全部被汗湿透,五官因为怨恨、因为恐惧、因为屈辱而纠缠在了一起,他拧紧军刀的把柄,将军刀拦在胸前,眼神飘忽看着拳场入口。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门外一道人影以极大的惯性飞了进来,楚棋听到那声音,面色十分难看。脚下一跺,身体就像踩了弹簧般飞跃而起,将那人影按进怀里,才宛如磐石一般落到地面。
能将兽兵级武者这样击飞的,绝对不是兽将级,他往后飞速退去,银色镰刀陡然往大当家身上缠去,楚棋再没有一丝遮掩,银镰像一条毒蛇般上蹿下跳,最后在大当家措手不及之下从军刀之下转了个弯,嗤啦一声割开大当家的脖子。
“叫你不开眼,跪不跪?”
门外冲进一个老头,口中是愤怒的谩骂,那一声叫你不开眼,跪不跪让楚棋的眼神完全阴戾了下来。
霍老头!
他戒备的看着前方,伸手去探韦鹰的鼻息,还好霍老头没有下死手,那句跪不跪羞辱多于杀意,毕竟一个王者跟兽兵级武者斤斤计较可是会惹人笑话的,但是这一脚并不容乐观。
“死也不跪!”
就在楚棋准备将韦鹰放下来时,韦鹰呕了一口浓血,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
霍老头听到这句话,脑袋上几根油腻头发顿时炸起,不过怒发冲冠却是不可能了,就凭这几根头发,也就能恶心人而已。
不跪!
遇到王者也不可以跪!
这正是楚棋曾经告诉他的,没想要韦鹰不仅记住了,还铭诸肺腑,连生死悬于一线的紧要关头都在践行。只是这番坚持换来的是重伤,那一脚踢飞了韦鹰,也让他胸骨尽皆骨折。
楚棋不敢抱紧韦鹰,因为怕骨头扎进其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