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停下，印塔从车上下来。

还有10多名荷枪实弹的属下。

看着卡车上的粮食，眼里泛着精光，对于这些他势在必得。

印塔清了清嗓子，满脸正义，“我是坤沙集团印塔，这片地界归属我管理。今天接到举报，说你们恶意换粮，哄抬物价，竟然1斤翡翠兑换1斤粮食，简直是离谱。另有人举报你们杀人夺玉，性质恶劣，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调查期间，卡车和粮食交由我们保管。”

楚扬轻扯嘴角，很是艰难地压下笑意。

哥们，你傻逼吧？现在是什么时候？末日啊。

末日你还来调查这一套，糊弄鬼呢。

再说你坤沙集团臭名昭著，什么时候有过调查这一说？怎么末日反倒是文明起来？

“这位长官，我们换粮是你情我愿，嫌贵可以不换啊，又没有强逼着买卖，何来恶意换粮一说？哄抬物价就更不存在了，现在粮食什么行情，你不会不知道吧？至于杀人，没错，我们确实杀人了。可那是因为他们要动手抢粮，不遵守交换规则，我们也是自保，正当防卫而已。”

“正当防卫？一言不合就杀人，算什么正当防卫？他们抢粮，你把他们赶走就是了，何必杀人？就算是防卫，那也是防卫过当。”印塔没想到楚扬这么能说，叨叨叨的一条接着一条，老子好不容易文明一次，没承想倒是遇见了秀才。

“这位长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何谓防卫过当？又何谓正当防卫？你打我一拳，我反击打你一拳，算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那么，你一拳没打伤我，而我一拳将你打的骨折，算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还是说，你打我一拳，造成多大的伤害，我必须反击同样的伤害，这样才是正当防卫？”楚扬站在车顶，大声呵斥。他本来就不信奉“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一说。

怎么定义正当防卫？又怎么甄别防卫过当？

每个人的力量不同，承受能力不同，同样的一拳带来的结果也就不同。那应该怎么定论？

有人一刀杀不死，而有人一巴掌就能打死，而这又怎么定论？

所以，在楚扬的认知中，只要有人挑衅，所有反击都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只和防卫缘由相关，而和后果无关。

之所以区分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只是一小部分人为了给另一小部分人寻找的借口罢了，为的就是期满剩下的绝大部分人。

“少废话，我说调查就是要调查，你们通通下车。”印塔气急败坏，妈的，就说文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