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健谈的人都让我充满警惕,无论是白人还是黑人,我从踏上山姆的那一天开始,就防备着你出现。”
“你说你叫费曼,你说你喜欢旅游,你给我的邮箱发来的每张风景照我都找人鉴定过,全是真的,没有PS过。”
张无忌笑,在涉及生命攸关的时候,再怎么小心翼翼也不为过,“可我还是没有信任过你,一天也没有,一点也没有,我怀疑你就是拉里.休斯,那个心理变.态的疯子。”
“为什么?我觉得没有露出过破绽。”
“你觉得也许是真的没有吧。可是你过高的估计了自己,却低估了别人,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但我觉得肯定没有人跟你说过。”
“我唱完歌马上就进了洗手间,一刻没有耽误,而这首歌除去开始一分多钟的前奏,最长也只有四分钟,而你说你肚子不舒服,请问,你这段时间难道不是在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你呆在离外面舞台这么远的洗手间是怎么听到我的歌声很棒的?”
费曼的笑容一点点的收起来,就象是夜幕缓缓的来临,驱走了光明,赶走了温暖,只剩下无边的黑暗。他不笑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冰冷的锐利,跟刚才那个娃娃脸的阳光少年判若两人。
“说不定我是听了两分钟中途进的洗手间?你这么确认你的推理没有问题?”
“我们先不讨论剩下两分钟的时间够不够你解决个人问题,你从隔间里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听到任何冲水的声音,也就是说,从我进来之后你就一直呆在里面没动。”
费曼不服气的想开口说话,从来都是他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智商,可是现在一个比他更年轻的人滔滔不绝的分析着他无从反驳的推理——他有些不爽了。
“你先听我说完。地上这个黑大个也是如此。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是球员通道的洗手间,观众们一般都进不来,你是怎么进来的?而我刚才在外面演唱时,科比和斯威夫特一直就挡在球员通道的门口,没人能够进出,你怎么可能是那个时候进来的?”
费曼的脸色很难看,就象是被老师当场揭穿谎话的小学生,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
举着枪。
“所以我从来没有对你放心过,亲爱的拉里.休斯,你自以为是的心理学在我面前就是一个笑话,知道吗?我真的不太明白你在得意什么,如果我是你,就跳进太平洋里淹死自己的自豪,这太丢人了。”
“你在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