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号,星期六。
张无忌坐在肯德基一楼大厅里靠窗外最角落的位置,这里可以毫不费力的观察到整个大厅里每一个人的动静,由于落地玻璃外墙上还张贴着一张红色的招聘海报,正好挡住了张无忌过于白的脸色,他不必担心有些人从窗外经过的时候会带着一种看着动物园里笼子里关着的猩猩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面前则是一个发型很古板,装束也很古板,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梳着介于二具盒吗?
以他对面前这个看上去就象是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古板男人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会搞出惊喜和花样的有心人。
那么,就是“那个人”的委托喽?
李律师或者是个很古板的人,可是在空气中充满急躁因子的现代,他在张无忌的心里却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无论自己以何处方式装可怜、撒娇或者是设下语言方面的陷阱,这个人就是不肯吐露那个从七岁开始就频频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委托人”姓甚名谁,甚至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都不清楚。
张无忌只是知道,那个神秘的委托人委托了面前这样一个古板而可靠的律师,用另一种方式抚养着自己。
除了每年有些拮据的生活费会定期的打在用李律师名义开的银行卡上,另外就是生日这天必然的大餐以及一件生日礼物。
然后就没了。
没有只言片语,没有蛛丝马迹。
那个神秘的委托人甚至没有哪怕一句话通过李律师来带给张无忌,只是非常有规律的一年一次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
张无忌暗笑,如果时光往前溯流四十年还有可能。
目光从桌上那把明显就是房门钥匙的礼物上转到李叔叔微笑的脸上,他哪怕对着一个刚十五岁的孩子也是穿得西服笔挺——尽管这古老的款式连张无忌也无力吐槽。
“你十五岁了,需要换一个生活环境。”
张无忌一直都很怀疑面前这个木讷而古板的家伙是如何考上律师证的,一个不会笑,甚至找不到任何和法律无关的话题的书呆子,谁会做他的生意?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或者这也是自己每年都能遇上他的重要原因?
“雇主的要求,以你现在的成绩,不出意外的话会考上市外校,这个新地址离那里很近。”
李从海将桌上那把看上去已经不太新的钥匙又往前推了推,上面挂着一个小小钥匙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