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影门众人终于墓园。
站在墓园前,见墓园建的庞大奢华,覃阔海冷笑了一声,再环顾四方布局,还算几分章法,冷笑更浓了几分。
“许门主。”覃阔海唤道。
“属下在。”锦罗玉衣,矮矮胖胖富家翁模样的许门主应声走出。
“你和几个分舵主安排人手布置一下,别让闲杂人等靠近。”
“是,门主。”
“陈印,你清点人手,跟我进去。”
这次走出的是许门主右手边的青衣男子,许门主一向仰赖的心腹左右手陈印。
听覃阔海用亲近语气喊出‘陈印’,脸上一直笑意浓浓,一脸和气的许门主,明显可见脸上霎时大变颜色,一股被亲近人背叛的怒气直冲心底,胸中剧烈起伏,他强压住了勃发的怒火。
可当陈印一个一个从各分门分舵挑出人时,不仅是许门主,这些骐州的舵主们脸色也愈发不好看了,这些被挑出的人手,明显不是随意挑选,陈印非常熟稔的一个一个喊出了名字,这些人有些是他们的心腹,有些却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帮众,却都在他们手下干了至少十年。
眼见挑到五十个人时,覃阔海淡淡开口道:“够了,就这几个吧。”
这一开口,陈印立马停了手,却让许门主和十数个舵主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们不约而同的扭头,先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身后的手下帮众,表面上面色虽然恢复如常,心底却盘算开来,虽然明白是总门主的手段,他们还是在心里几乎把所有人都怀疑上了,不仅在场的,还包括留守的部下。
覃阔海这才率着一干亲信进了墓园。
入园后,石道走到一半,覃阔海招手喊了陈印上前,吩咐道:“带人看守住四方,别让人靠近,特别盯紧了许门主和那几个舵主。”
顿了一下,又许诺诺道:“等这次事情完了,你们都与我回总门,辛苦了这么多年了,好好犒赏一下你们。”
此言一出,陈印等五十人皆露出喜色,道:“多谢门主。”话毕,各自四散把守去了。
“师兄啊师兄,没想到四十年一别,再见面便是天人永隔了。”
覃阔海独自一人悠悠走至墓前,看到半新的石碑上‘陈天施’三字,谓然叹道:“你我二人当初关系是何等亲近,你又为何要听那老头的话,到死也不愿将师门信物给我呢?你当初要是把东西给我,我后来又怎会对你下手?你我师兄弟就不会像这样在这里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