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刚好轻云来了,他又没说了。”
严人英点点头,倒是没有就呼延钧之事多说什么,转而又道,
“北方是这么个情况,南方就更让人头疼了,现在只要我剑阁的人过去,余师妹的赤水剑阁就会像防贼一样驱逐我们离开,生怕我们抢了功劳。”
程心瞻这次倒是没接话,因为按峨眉内部的规矩,你严人英去南边本来就是去抢人家余英男的人头,除非你敢说你诛了魔头,再把魔人首级送到赤水剑阁去,那人家余英男肯定不拦你。
这种事,就怕严人英答应,佟元奇也不答应,碧筠庵不答应,峨眉里站在严人英这一派的众多弟子长老都不答应。
不过他也明白了,严人英今日过来,就是说说这些烦心事的。而且这才短短两年,程心瞻明显能感觉到这位峨眉的大师兄比初见时憔悴许多,眉间的郁气也多了许多。
于是他便笑道,
“难怪你喝茶烫嘴,原来是想喝酒呀,来,喝这个吧,去年的最后一批竹酒,今年的还没出来。”
他递过一个竹筒。
严人英笑了笑,接了过来,痛饮一口,随后说,
“我就知道,来云来这里,总是不会错的。”
这时,周轻云也点了点头,
“我扼守北方,西拦西海,东阻陇右,与严师兄和李师妹互为犄角之势,引以为援。与严师兄倒还好,抵御西康与西海之魔,共诛魔道,未曾有过什么龃龉。
“但是,近半年来,与李师妹的岷山剑阁则是冲突颇多,两个月前,陇右玄阴教的止言老魔攻打岷山,我要去支援,但李师妹都不让我靠近。”
周轻云心中幽幽一叹,心想自己方才对虞南麟的承诺,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能实现。同时,她心里又不禁生起一个疑问:
掌教,你这般安排,到底是对是错呢?
严人英应和着周轻云的话,继续大倒苦水,但可能是事务繁忙,亦或是今日人多耳杂,严人英并没有说太久,一筒竹酒喝尽,他便起身离开了。
等严人英走后,周轻云多留了两个时辰,和程心瞻说了不少话,但讨论的都是《南华》、《鸿烈》等道藏里记载的一些诸如「梦蝶」、「梦骷髅」、「浑沌之死」这样的寓言奇思,既没有像严人英那样大吐苦水,谈及自身面临的困境,也没有像她自己方才说的那样,问起太乙分光剑法。
在欢声笑语中,天色就暗了下来,纵使周轻云心里有万般不舍,也得起身告辞了。
程心瞻送到观外。
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