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明坐在郑副经理的对面，他斜靠在椅子上，一副唠家常的样子，赵成良则给郑副经理点着了烟，跟着站在原地也给自己点着一根：“老郑，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没想到……咱们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郑副经理“哈”的一声冷笑，跟着吧嗒了几口烟，他没看赵成良，似乎在躲避着对方的眼神。

“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吗？”

赵成良直接施压，他不是警察，说出的话远没有陆长明的那种主观性，这似乎能给郑副经理更大的压力。

这也是陆长明的主意。

此刻，陆长明就这么看着两人，好像他倒是成了旁观者。郑副经理拿着烟的手，不易察觉地哆嗦了下：“你想说什么？”

“如果之前的事，你都要扛下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不是坐牢那么简单。”

赵成良慢慢地俯下身，在郑副经理的耳旁，轻声道：“等着你的是死刑。”

“别吓唬我，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会怎么样！”

郑副经理猛地抬头看向身旁的赵成良，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强横，可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自己。

那胆怯的眼神，还有他紧握的双手在轻微的颤抖，似乎都说明了他现在内心的无比恐惧。

死，这个字说着容易，可真的要是落到了自己身上，很多人都是没法平静面对的。

赵成良却看着他，跟着微微一笑，道：“你老婆四十来岁，据说挺漂亮也很贤惠，还有，你闺女现在上高中吧？学习挺好的，而且还挺懂事是吗？”

“你，你别跟来这套，我跟你说，我，我什么都想好了……”

“乡下还有一个老爹，是吗？据说你挺孝顺的，时不时回去看看他，你们村的那条路都是你修的？”

“够了！”

郑副经理直接用夹着烟头的手指，指着赵成良：“你还是别跟我玩什么心理这一套，我已经被你们抓了，那我都承认了，你们爱怎么判怎么判！”

说完，他颤抖着将烟放到嘴里，猛吸了几口后，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然后直接闭上眼睛。

似乎，他拒绝继续交流。可赵成良却看了眼陆长明，二人相视一笑，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中。

走到陆长明身旁坐下，赵成良朝他点了点头。

“啪！”

陆长明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郑宏，是不是给你脸了！”

被这一声吓得又是剧烈的哆嗦了下，郑副经理并没有睁开眼，而是将头又往高抬了抬，他似乎在向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