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一览无遗。
“你就一点不好奇我和他说了什么?”
少女把脚从摇椅放下来,够着脚尖,欲去穿鞋。
在她身后,白从秋本来望着窗外发呆,听见妹妹问话,便收回目光。
她答道:“无非就是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怎么这么突然,好久不见之类的话吧。”
声音顿了顿。
“不过确实也只能聊这些了。”
等她说完,少女也穿好了鞋,瞥了姐姐一眼,笑道:“是这样啦……毕竟这么多年。”
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
“慢慢来嘛,急不得的。”
“而且也没什么立场,真要说起来,在他眼里,大概也就是普通……再往上一丢丢……的位置?”
她皱着眉,回想起中午少年不咸不淡的态度,语气有些不太自信。
这些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姐姐听,还是说给自己。
“不是很正常吗?”
白从秋反问了句,抬头看着妹妹……这位一向外表活泼的可爱少女。
后者闻言,正欲开口回答,那声音很快又响起。
“况且伱想要什么立场?”
“就像你自己说的……小孩子的话,谁会当真。”
某人身形顿住,神情明显被她说得一噎。
于是缓缓转身,走了回来。
姐妹俩这般对视着,白从冬忽然开口。
“对了,文艺部要新加一个表演。”
“什么表演?”
“独舞。”
白从秋一怔,下意识问:“你不是说,同样的事不想做第二次?”
“我说过吗?”
少女眨了眨眼。
白从秋深吸口气,低头继续看书。
“算了,随你。”
“——应该还会有个伴奏。”
“谁?”
白从冬这次没有答话了,只是脸上漾起笑意,嘴角微微翘起。
她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
不过就在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突然回头。
“对了姐姐……该翻页了。”
长桌后,白从秋翻了下手中的书,神情依旧恬然,并没有任何被戳穿的尴尬。
待房门合拢,发出咔哒一声。
她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那个信封,深黄色,褶皱颇多,缺角老旧。
葱白指尖在信上轻轻揉搓。
一双眸子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