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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说后就猛烈咳嗽起来。
安福见此忙端了一杯热茶,递到了杨廷和面前。
“老爷!”
杨廷和接过后,就呷了一口热茶,这才觉得干痒的喉咙舒服了许多。
同时,杨廷和也瞪了自己弟弟杨廷仪一眼。
在他看来,还是安福知道他的需求,关心他,而杨廷仪这些人,就跟他的儿子杨慎一样,只会给他气受!
杨廷仪这里,在杨廷和如此问后,只咬了咬牙,苦笑说:
“天子广布恩德自然没有错!”
“只是,没有谁都能如兄长这般识大体。”
“势豪之家,没有不因为眼睁睁看着不能操控乡人,而在官府面前,越发屏气凝神,而恨不得,这样的中兴之世赶紧过去的!”
杨廷仪再次提到了势豪之家在如今天子强化皇权、广布恩德于民后的真实感受。
“天下大乱难道就好吗?”
杨廷和则又问了这么一句。
杨廷仪道:“自然也不是!但他们觉得,也不能真的中兴,甚至,外夷富强都比国朝富强要强!”
“简直是混账之言,南直那个朱子纯没有说错。”
“中国之糟糕,就是因为衣冠之贼太多!”
杨廷和说到这里,就再次喝起茶来,且对安福说:
“让他们把书房的灯点上,老夫要亲自给陛下上贺本和请罪本!”
话说,朱厚熜也一直有按插眼线在杨廷和身边,盯着杨廷和的一举一动。
不过,朱厚熜现在,还不能很快收到杨廷和的贺本和请罪本。
而朱厚熜现在,只是收到了,眼线呈上来的,关于杨廷和在看见他进行宗室改革和军户改革后的反应的密奏。
“这杨廷和倒是没有因此怨朕,说这样治国会让他很难堪。”
朱厚熜这一天就在看了一下蜀地送来的关于杨廷和的密奏后,对黄锦笑着说了起来
黄锦笑着说:“他哪里敢埋怨陛下呢。”
朱厚熜点点头:“是啊!他不敢!”
说着。
朱厚熜就拿起别的章奏来看。
虽说,朱厚熜现在还没有收到杨廷和的贺本和请罪本,但朱厚熜在下旨严肃处置哭庙罢考的观政进士和士子后,倒是收到了不少官僚的请罪本。
这些官僚都是被杀观政进士和士子的亲属。
他们自然是要为自家子弟的冒失而请罪的,而不可能真的敢有怨言,甚至连沉默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