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您,反而只会被您操纵,老臣也已放弃了要让陛下按臣等之意来行事,只愿意顺从陛下,成全陛下中兴华夏的抱负!”
“但只是……”
“陛下走的这条路真的不容易!”
“大明已是积重难返,而重振尚且不易,何况我华夏文化?”
“自唐以后,守内虚外已渐成治国主流,为的就是避免内乱不止;”
“当然,这虽让朝中内乱大减,但还是难免因此导致外患加剧,使得王朝难免继续兴亡更迭。”
“所以,陛下才反其道而行之、有另辟蹊径的意思!”
“臣也不知道陛下这样做是福还是祸。”
“臣只是请陛下不要因为阻挠与非议日渐增多而放弃,就渐渐心灰意冷,士不可以不弘毅,陛下真要重造华夏,建起非凡伟业,就得坚韧不拔!”
“不然,人家就等着你稍微妥协一些,然后便非议阻挠倍之!水滴石穿,众口铄金,天下庸陋鄙薄者,虽然不能奈如今声威日重的陛下如何,但依旧坚持非议诋毁,表达抗议,目的就是为了达到让陛下将来因此渐渐松懈疲惫的目的。”
朱厚熜点了点头。
王鏊则继续说道:“北方边将叛逃,而引虏入关;南方逆臣起兵,而毁君戮民;皆是陛下革新图变后难以避免之事,就算有所代价,也请陛下不要因此歉疚于心,愚民虽多,但也知道宁为太平之犬,不为乱世人,故不会因为陛下改革而牵连到自己就要如何。”
“何况,照陛下如今这样做,民智还会渐渐大开,到时候,越来越头疼的就不是陛下,而是天下官僚与豪右了。”
朱厚熜点首:“朕知道了。”
“臣祝愿陛下真能重振大明,重振华夏。”
王鏊这时则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就闭上了眼,随后气息也越发微弱起来,脸色也渐渐变成绿色。
“震泽公?”
朱厚熜唤了一声。
王鏊微微张口却突然又没有再张,且只把手垂了下来。
朱厚熜不由得伸手试了试鼻息。
随后,朱厚熜就微微一怔,然后看向徐缙:
“令翁已离世!”
徐缙一愣,随即跪了下来。
接着,整个屋内就是哭声一片。
朱厚熜也离开了王家,且对黄锦说:“传旨,辍朝三日!所以朝臣必须来吊唁,让都察院派御史记名!令让礼部上本请追谥其为文正。”
“是!”
朱厚熜知道许多官僚对王鏊早就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