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回了一句。
接着。
谢迁就两眼空洞地看向谢亘:“你说是圣人错了,还是我们错了?”
“儿子不知道。”
谢亘回道。
谢迁则自言自语地答道:“圣人不能错,圣人要是都错了,那就没有对错了!”
接着。
谢迁就又看向谢亘:“你觉得这个仇到底算在谁身上比较好?”
“儿子也不知道!”
谢亘回道。
谢迁突然喝骂了谢亘一句:“你混账!”
“父亲息怒!”
谢亘慌忙跪了下来。
他知道谢迁为何骂他,无非是他心里也把这事怪到了天子身上。
谢迁则伸长着脖子,靠近了谢亘的脸,低声说道:
“这件事有一半的过错,要算在你们自己这些不肖子孙自己身上!”
“你们对皇纲国法缺乏敬意,连君父在你们心里都是可以恨可以怨的了,乃至对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因为不用回去打听,就能猜到,有今天这般的结果,肯定是你那三兄没有听我的话,没有结清货款,所以才惹急了下面的大户!”
“还有一半的过错,要怪在沿海那些大户身上,他们不敢直接对抗官府,却唆使海寇拿我们谢家出气!这是要拿我谢家来个一箭双雕!现在还要老夫去跟天子斗!”
谢亘伏首道:“父亲说的是,此皆儿孙们不孝,才酿成如此大祸!”
“你兄长们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所以,你和志望今后必须听我的!”
“如果有一天我没了,就听圣人的!圣人的道理不一定好,但他传扬千年而未衰,就说明,他至少不会害你,会保护你,适合蠢人立足。”
谢迁回道。
谢亘回道:“是,儿子记住了!”
接着。
谢亘就因而问道:“父亲,那我们这仇到底怎么报?”
“还能怎么报?”
谢迁呵呵冷笑。
接着。
谢迁就陡然沉下脸来,且抬头看向屋外:“我谢家被灭了满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是吃不了半点海利了,既然如此,那就索性都别吃了!他们既已鱼死网破,我们也鱼死网破!”
“父亲的话,儿子不明白!”
谢亘回道。
“愚蠢!”
谢迁突然又喝骂了谢亘一句。
谢亘只伏首:“请父亲赐教!”
谢迁道:“这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