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觉得他无能。
毕竟,关注朝廷财政状况的不只他一人,且希望朝廷财政状况有盈余而不是负债也不只是他一人的想法,而想天下大多数人的想法。
所以,费宏很担心外朝债务太大,会令天下人不安,进而更加非议他这个首辅。
一想到这里。
费宏也就不得不咬牙问道:“陛下,这次能否不借债,而直接拨内帑?”
司礼监掌印谷大用听到这里不由得朝费宏看了过来。
“陛下明鉴!”
“非臣不欲让外朝举债,而是再举债,必会被群起而攻之!天下人也会只怪执政寅吃卯粮,不知节俭。”
费宏随后就解释了一句。
朱厚熜笑了笑:“也不是不行!”
随后,朱厚熜见谷大用在这里伸脖子,就问道:“朕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这次是赈灾!”
“皇爷,不是奴婢心疼,是奴婢怕开了此例,后面就收不住了!”
“比如,要是国舅爷他们,也找各种借口让皇爷不给贷款,只直接赐银,再有,就是藩王勋贵们如果也如此。”
“那内库就算钱再多,也禁不住所有人讨要。”
“而陛下到时候又不能不给,毕竟不给就会落个对皇亲国戚还有功臣勋贵刻薄吝啬的名。”
“再有就是,底下的人也会因为只见出银不见利息,埋怨我们这些司礼监的太监不会替皇爷看住银子,到时候内廷也会不稳。”
“内廷不稳,难免外朝也会跟着不稳。”
谷大用说着就看向费宏:“元辅,都说您公忠体国,而您如果都不为皇爷守住这条底线,谁还能守呢?”
费宏听后忙匍匐在地:“臣有罪,未及谷公公考虑周全。”
“无妨!”
“朕知道你难。”
“且伱说的也对,外朝债务扩大,天下的确会不安。”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道:“朕倒是有个法子。”
“请陛下圣谕。”
费宏忙回了一句。
朱厚熜便在这时说道:“内阁可以先借内帑赈灾,然后号召天下富贵人家为这次的赈灾捐款,而不是捐纳!”
“捐纳会坏天下吏治,也等于让渡地方权力,这是坏根基的,但捐款不一样,捐款是义举,是证明天下富贵人家忠心的!”
“现在漕运的船只不是大量由你们几家官商把控了吗?”
“你们完全可以明示天下,对朝廷不够忠心的,就不转运他们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