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造反,他们就难舍弃九族和万世骂名,来陪我们做这样的事!”
朱麒一脸痛心地说道。
“那就逼他们,他们要是不愿意,就先杀了他们,成全他们的忠烈之名。”
“总有怕死的,愿意跟着我们干!”
朱汲说道。
朱麒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先招兵买马,扩充我们的家丁。”
“不然,没法逼这些两广文武听我们的话。”
“伱先去我们在两广的各铺子查查账,然后亲自去一趟广西,花钱招揽各土司的狼兵土兵,然后带他们来广州!”
朱麒吩咐道。
朱汲拱手称是。
朱麒接下来也回了自己的总兵衙门。
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朱麒一直坐卧不安。
待到嘉靖四年十月初七这一天。
朱汲刚从佛山查账回广州总兵衙门,朱麒就一脸沮丧地对他说:“你不必去广西了。”
朱汲忙一脸惊愕问道:“不去了,这是为什么,父亲?”
“天子亲军宣武卫已经到慕德。”
“先锋骑兵已经入城,向我送来了陛下密旨。”
“陛下的意思,如果我还冥顽不灵,就会彻底失去开恩于我抚宁侯一门的机会!”
朱麒神色颓然地回道。
朱汲听后也退后了几步:“难道我们就坐着等死?”
“是的。”
朱麒回了一句后,就也瘫坐在了椅子上,且苦笑说:
“不但要坐着等死,还得老老实实交待罪行,将跟我们有勾结的官员都交待出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成了鱼肉,就得有鱼肉的觉悟!”
“如此说来,许家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朱汲说后,就也咧嘴一笑。
事实上。
早在一个月前。
许庭光刚到南京,锦衣卫朱七等就拦住了他,然后向他宣读了要拿他去两广的圣旨。
许庭光听后自是失魂落魄,且不由得问朱七:“为何要押我回两广?”
“自然是去向被你们害死的上万百姓赔罪。”
朱七沉声回道。
许庭光不由得摇头:“怎么可以这样,我乃堂堂进士出身的侍郎,凭什么让我去向那些贱民谢罪!”
“少废话!”
“你是贵是贱,由天子决定,不是你自觉尊贵就尊贵得了!”
朱七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