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堂上官副都御史李钺也正皱着眉头问着这些士子:“官运夹带如何害军害民?”
“因为势豪之家常伙同漕运将官逼运军多夹带重货,而不顾路上艰险,运军累得病倒无数不说,若有损坏还要运军赔补,岂不是害军?”
“而势豪之家还会伙同运军沿途滋扰科索运粮民户,使民户不得不大量逃亡,以至于运河沿岸有大量抛荒之田,岂不是害民?”
这时,有士子毅然言道。
而同出来看情况的值衙御史刘麒,因而大怒:“放肆!太祖早有祖训,生员不得议政!尔等若不速速离开,本官定严惩不贷!”
“我们不是生员,我们是孝廉!”
这时,有士子大声回道。
“那也不能妄议朝政,官军运粮乃是国策!岂容尔等肆意诋毁!”
刘麒说着就向李钺拱手:“都堂,下僚认为,当下钧命,将这些闹事士子全部扣押,革除功名!问其幕后主使!”
李钺沉着脸,没有说话。
而这时。
严嵩从后面一茶铺里,单手端着茶杯走了出来:
“不可!”
“我是右副都都御史、北直观风整俗使,我认为都察院要响应陛下的号召,要让人说话!”
“人家既然来都察院上书,我们就该立即代为转奏!”
刘麒听后捏紧了拳头,怒目看向严嵩,没有说话。
李钺则对另一位值守御史任洛吩咐道:“那就把他们奏本收上来。”
任洛拱手称是,并来到了这些士子们中间,收起他们的奏书来。
徐阶这里在看见这一幕后,就对不由得吴一鹏说道:“没想到,他就是严分宜!”
“此人不可小视!”
“另外,此人也不能得势!”
“这话,既说给我自己,也说给你!”
吴一鹏则突然严肃地对徐阶说了起来。
徐阶道:“可他已经得势了!”
“那也要搬倒他!”
“拿钱组织士子议论国策,好好的清流物议被他这么反着用,这简直是在践踏士林风气!”
“你记住,只有不计较手段向上爬的小人,才会愿意用清流的办法对付清流!”
吴一鹏咬牙切齿地说道。
徐阶点首,且也能感受到这位大宗伯对严嵩的厌恶,明显超过了他对费宏的厌恶。
但对于徐阶而言,他其实很羡慕严嵩的升官速度。
再一想到如今费宏也以迎合皇帝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