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对钞关商税进行改动,原竹木抽分局和抽分厂不再设,所属官吏役卒,吏部酌情调补为钞关属官属吏和役卒。”
张璁和王阳明拱手称是。
工部尚书童瑞这时则站起了身:“工部误信下面官员所奏之事,而上题本说去年竹木岁入大增,又对竹木大量走私之事没有及时察觉,实在是有负皇恩!而臣身为工部尚书,难逃其责,故请陛下罢臣之职,且治臣之罪!”
“身为工部尚书,是有所不谨,但对竹木大量走私有所失察还算不上。”
“所以,罢职就免了,改为罚俸一年!今年奖掖诸补贴也别想有了。”
朱厚熜看了童瑞一眼,说后就也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了殿门处,迎着外面的清风,看着殿外明月,而道:“倒是谢家,私藏金丝楠木等名贵竹木,还涉嫌走私,诸卿以为当如何处置?”
费宏这时起身言道:“陛下,少傅谢公有请罪奏本呈上。”
朱厚熜问道:“他在奏本里怎么说的?”
“他说,因奉祖命,与其弟谢迪异爨而居后,就没再过问谢迪一家的事,故就疏于劝教,使之犯下如此大罪,甘愿伏法受株!”
费宏答道。
朱厚熜接着又问着费宏:“所以,你是怎么看的?”
“臣认为,谢公毕竟是天下德高望重之元老大臣,若真因其弟而株连其罪,实在是有损朝廷仁德之念,只当抄灭谢迪家产入官,收押其家人予以惩治为妥,至于谢阁老一家,宜当宽宥。”
朱厚熜听后就又问着毛纪:“元辅对此怎么看?”
“此事与其说是怪谢公,不如怪臣这个首辅没有做好,才让势豪大户罔顾国法,走私猖獗,进而牵累元老,也让陛下为难!”
“臣自劾乞去,伏请陛下准予。”
毛纪这时则直接把罪责怪到了他自己身上。
朱厚熜想了想就道:“准!元辅且自拟罢职之旨吧,让费阁老接过元辅之职。”
“臣谢陛下隆恩,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费宏这时忙匍匐在地,叩首答道。
毛纪也叩首谢恩。
“虽说谢公作为两代先帝所倚重的元老大臣,有功于社稷,是当宽宥,但其弟毕竟事涉谋逆大案,不能不问其罪,若用刑是不能彰显朕仁德之心,且仿古法,改罚一千锾铜。”
朱厚熜这时则提起了对谢迁的处理决定。
《尚书·吕刑》所载“五刑之疑有赦”,均可折为赎刑。赎刑因而开始制度化。
按照该书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