璁一剑刺穿了谢迪的胸膛:“骂我可以,骂君父,则我做臣子的不能不杀尔!”
谢迪愕然看向张璁:“你!”
说着。
谢迪就吐出血来,然后倒在地上,双脚和头抽动着,胸口的血也汩汩往外喷,不一会儿,其身下就浸染开一片血粥。
张璁的云纹白底靴直接踏进了血粥里,且用手绢擦拭着尚方宝剑剑柄,而对李秉说:“进去!”
“是!”
李秉立即带人闯了进去。
这时,已经没人再阻拦。
因为众人都被张璁悍然杀死谢迪的一幕给惊住了。
“我的弟!”
谢迁甚至不由得痛呼了一声。
他这一辈子就没受过这种烈度的打击!
然后。
谢迁就因此怒指着张璁:“张孚敬,我谢迁誓杀汝!誓杀汝!”
谢迁说后就突然两眼翻白,整个人也如金山倾倒一般,倒在了青石板上。
巡抚夏言见此忙扶住了他:“谢公!谢公!”
“阁老,怎么办,谢公晕过去了!”
夏言更是因此急得对费宏大喊起来。
“还能怎么办,让人赶紧把谢公抬回去!”
费宏则声音发颤地说了一句,且同时也目光阴沉地看着张璁。
谢迁这里也就被人抬了回去。
而费宏也在接下来走到张璁身边来:“谢公要是被你气死,你让陛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可用我之首级,以安抚天下士人之心。”
张璁回道。
费宏听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张璁:“张秉用!我比你入仕几年,且送你一句话,做官要和光同尘!”
“阁老,我也送你一句。”
“做官不能太不想着百姓,否则说不定下次被乡民肢解时,可不只是肢解费氏一个族人了!”
张璁也反教育起费宏来。
费宏顿时脸一红,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我费氏居乡不检才招致乡怨?”
“是不是,您清楚!”
张璁笑着回道。
费宏道:“我清楚?我只知道是叛贼朱宸濠恨我不肯附他,故怂恿乡贼害我费氏!”
“费氏这样的大族,按理,能够和睦乡邻,让乡梓无贼才是,怎么就会有乡贼出现了?”
张璁反问道。
“汝真是不可理喻!”
费宏直接转过身去,把袖一掸,往谢迁的“大学士”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