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一下他尾指指腹,察觉到他还能感知到痛而手指轻颤,重新往前走着悄声开口:“那不成,我不喜欢暴君。”
只这一句,满脑子阴暗嗜血想法的慕容怀仿佛被拴上了绳。
她不喜欢暴君。
那血洗皇宫这条路不能走了。
他还是乖乖换个温和点的法子吧。
缓步走入乾清宫之前,江清月安抚般地在慕容怀掌心轻轻挠了一下,然后松开了他的手。
江清月迎着众朝臣各式各样的目光行入宫殿。
慕容怀却自她放开手的瞬间,仿佛被留在原地般,低下头一动不动。
朝臣队伍中的江淮晏和盛明渊看到这一幕,悄然走到慕容怀身边。
“九殿下,清月可有把握?”
江淮晏望向大殿的目光也充斥着担忧,甚至在江清月来之前,视线一再从御林军的佩剑和长枪上扫过。
盛明渊就兴奋的多了,“芜湖,九殿下,容我冒昧一问,如果咳咳出事了,您打算咋办?”
慕容怀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出神许久,然后脖子僵硬地一点点抬起,用那双充血到能吓死人的眼睛,盯着江淮晏问道:“她不喜欢暴君,不让我血洗皇宫。”
盛明渊大风呛口水,一阵猛咳,咳弯了腰。
江淮晏倒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丝毫不觉自己的话在煽风点火,“又不是全杀掉,谁不老实砍谁,随便几个人头往地上一滚就都老实了,谈何血洗?”
慕容怀想了想,赞同地微微颔首。
耳听全程的盛明渊猛吸一口凉气,一把跑过去抓住不远处的小太监,问哪条道出宫最快最近。
大殿内,江清月一现身,引来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御医们的视线充斥着怜悯,皇后嘴角的弧度阴毒,四皇子看她的眼神有些狂热。
“清月,你若开口,我许你侧妃之位,今日这内殿你便也不必进了。”
江清月一把甩开他的手,顺便往他胳膊上扎了一针。
“有病?”
四皇子痛得脸上接连变色,抱着胳膊蹿出去老远。
“晟儿!”皇后尖着嗓音一嚎,护甲戳在椅子扶手的面上发出一道刺耳声,“晟儿你在说什么!你给母后过来!”
江清月瞥了眼他衣袖上没入一半的银针,没有要取出来的意思,摆了摆手朝内殿走去。
海祥公公给她掀起一侧珠帘,另一侧是个相当年轻的御医笑眯眯给她掀起来的。
江清月脚步一顿,在四皇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