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的爆炸声如时空撕裂的巨响，貂若依与吕布被青铜凤凰残魂卷入混沌异空间。

黑暗中漂浮的水镜突然亮起，第一面镜中映出先秦战场，她身着巫女服饰，为持戈的战将挡住致命箭矢，血泊中露出月牙胎记：“此生命数已尽，将军勿念。”

“婵儿！”吕布的断戟刺入虚空，却穿透镜中战将的铠甲......那赫然是他千年前的模样。

直播水晶碎片在他掌心重组，映出弹幕飘行：“将军快看！是前世！”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貂若依抚摸镜面，巫女血在指尖晕开涟漪，“你是守护昆仑的战神，我是祭天的巫女，天命让我们隔着神坛相望。”

第二面水镜映出盛唐长安，她是街头卖艺的胡旋舞娘，他是纵马而过的边塞诗人。

他在酒肆墙上题诗：“貂蝉舞罢月徘徊，吕布弓开云自开”，却因党争被贬，最终在大漠里握着她送的玉佩咽气。

“原来诗里的‘貂蝉’是你。”吕布的声音沙哑，“某记得这首诗被收录进《全唐诗》，网友还争论过女主角是谁。”

德川的八首巨蛇虚影盘绕水镜之间，蛇信吞吐间吞灭三面镜子：“看够了吗？孤让你们看看最绝望的一世！”

最新的水镜里，现代都市的霓虹刺痛双眼。她是历史系研究生，在博物馆研究月翎文物；他是国际刑警，奉命保护文物安全。

他们在监控室擦肩而过，他的警徽上刻着三叶葵标记......那是德川安插的卧底。

“原来在现代，我们是敌人。”貂若依的指甲陷入掌心，“但你袖口的月光石挂件......”

“是某偷偷刻的。”吕布苦笑，“某在任务报告里写过：‘月光石能镇住浮躁的心，像她的眼睛。’结果被上司骂封建迷信。”

巨蛇突然暴起，八颗头颅同时咬向水镜。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却发现戟身透明如玻璃：“怎么回事？某的战意......”

“战意来自信念，而你们的信念正在被吞噬。”德川的蛇首张开毒牙，“看看直播水晶吧，网友们正在遗忘你们。”

直播水晶的碎片中，弹幕数量锐减，仅存的几条飘行：“破局者凉了？”“怎么突然黑屏？”

“不！”貂若依举起月翎残片，巫女血与月光石共鸣，“林一增说过，只要还有一人相信，信念就不会消失！奉先，还记得我们的暗号吗？”

“当然记得。”吕布的指尖抚过她左眼的月光石，“网友们刷‘破局必胜’时，某就知道，你们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