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地宫的青铜大门在身后闭合,貂若依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空旷的石室,九尊青铜巨鼎矗立在北斗方位,鼎身上的月兔纹与昼羽纹在月光下流转。
“禹王九鼎,”司马懿的羽扇轻点地面星图,“《史记》记载鼎内刻有时空秘典,没想到竟藏在洛阳城下。”他忽然皱眉,“若依,鼎身上的铭文......”
“‘以司星之血,镇时空之乱’。”貂若依摸着鼎身的甲骨文,月翎残片在掌心发烫,“司星之血,指的是司马家与貂家的血脉?”
远处传来金属撞击声,特警队的追兵已突破地宫第一层结界。司马懿甩袖扫开鼎内浮尘,露出层层叠叠的铸造图:“若依,月翎与昼羽的原始图纸在这里,还有……”他的指尖顿在“血祭重生”的铭文上,“需要同时献祭司星与巫女的血。”
“没时间了。”貂若依抽出腰间的手术刀,“特警队的月光石步枪能穿透时空,必须在他们进来前完成仪式。”
“不行!”司马懿抓住她的手腕,“司马家的禁术记载,强行血祭会遭天谴......”
“那你说,还有别的办法吗?”她望着鼎内的凹槽,“吕布正在东汉遭雷击,小蝉的血脉还没觉醒,我们必须让月翎重生。”手术刀划过手腕,鲜血滴入鼎中,“还记得在北邙山,我们一起祭过星陨石吗?这次,换我来。”
九鼎突然发出共鸣,昼羽碎片从司马懿袖口飞出,与月翎残片在鼎心融合。貂若依的视线模糊,仿佛看见大禹治水时的星空,无数时空碎片在鼎中浮现......有吕布在罗马斗兽场挥戟,有小蝉在现代博物馆触摸月翎。
“若依,你的头发!”司马懿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摸向鬓角,发现发丝已泛起银白,月翎残片正在吸收她的生命力。但更刺眼的,是鼎内重组的月翎......完整无缺,却泛着暗红光芒,像凝固的血。
地宫壁画突然发出碎裂声,原本描绘大禹治水的画面,竟变成吕布在荒野遭雷劈的场景。他的断戟插入地面,赤兔马跪在身旁,天空中浮现特警队的因果律武器。
“奉先!”貂若依冲向壁画,月翎的红光与画面产生共振,“仲达,壁画显示他在东汉的坐标!”
“但月翎刚重生,时空定位还不稳定!”司马懿抓住她的肩膀,“强行穿越会被因果律反噬!”
追兵的脚步声已到门口,月光石步枪的蓝光映亮地宫。貂若依握紧重生的月翎,想起吕布在白门楼说的“某的戟,只为婵儿挥”:“就算被天谴,我也要去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