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暗流方位！”他吼道，“把你的眼睛借给为父！”

黄叙抹了把冷汗，将声呐画面通过羽灵纹强行传入父亲脑海。“左前方二百步，时空号正在调整炮口角度！”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第三波暗流还有五息到达！”

黄忠的弓弦拉至耳后，箭簇上的月翎纹与江心的河灯遥相呼应。

他看不见江面，却“看”见了儿子眼中的世界：三百艘敌舰如黑色甲虫，时空号的炮口像只充血的巨眼，正准备吞噬箭塔。“小贼，你的炮口，早被老夫的箭看透了！”

箭矢离弦的刹那，天枢塔的青铜镜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

时空石箭在月翎与昼羽的共鸣中突破时空乱流，箭簇上的“镇澜”二字化作实质的水龙，顺着黄叙传来的暗流轨迹，精准刺入时空号的导流槽。

德川家康眼睁睁看着监测仪上的核心数据归零，炮口的紫色能量流像被掐住脖子的毒蛇般抽搐。“不可能……”他抓住舰舵，“你明明被时空辐射灼瞎了双眼！”

时空号的甲板传来山崩地裂般的震动，吕布的方天戟从下层甲板破舱而入，直播水晶的镜头晃过惊恐的东瀛士兵。

“家康老贼，你的旗舰被某承包了！”他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欢呼，“观众们，刷波‘吕布天下第一’！”

失去时空石动力的敌舰在江面上打转，东瀛士兵的惨叫混着长江水浪。“天照大神啊，黄忠的箭能穿透时空！”“炮口全哑了，快启动逃生艇！”

貂蝉站在天璇塔顶，月翎纹护符已接近破碎边缘。她望着江面漂浮的时空石碎晶，看见黄忠的身影在天枢塔顶摇晃，却依然紧握着宝雕弓。“老将军，”她轻声道，“您的箭，是长江的脊梁。”

春汛的潮水开始退去，月食的阴影渐渐消散。黄忠扶着箭塔围栏缓缓坐下，护甲内侧的羽灵纹已恢复淡蓝。

黄叙冲上塔顶，看见父亲失明的双眼中倒映着胜利的荧光，忽然想起小时候趴在江边看父亲练箭的夜晚。

“臭小子，”黄忠摸索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的方位报得不错。但还差三成火候......等老夫复明，咱们去暗礁区练盲射。”

远处传来吕布的叫骂声。“家康你个老狐狸！居然坐小艇溜了！某的直播打赏要泡汤了......”紧接着是“扑通”的落水声，“靠！东瀛海水这么咸！”

德川家康的小艇在乱军中穿梭，回望逐渐沉没的时空号，掌心的时空石碎片刺得他生疼。

月食的微光中，他看见长江水面漂着千万盏河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