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将军府的议事厅内,青铜灯树将地图照得透亮。东瀛列岛的轮廓在莎草纸上清晰可见。
郭嘉捏着酒盏,目光扫过对马岛附近密集的舰队标记。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案——这是他谋划时的习惯,当年在官渡对峙袁绍时,便是用这种节奏敲出了火烧乌巢的奇策。
“奉孝,别把桌案敲出窟窿。”貂蝉笑着放下羽扇。腕间月翎纹在光影中流转,“说说吧,东瀛那边的动静。”
郭嘉抬头,眼中闪过精光。
酒盏在指尖转出漂亮的花:“丰臣秀吉在对马岛集结了五百艘大安宅船,每艘都配备伊贺流的‘焙烙火矢’。”
他指向地图上的红点,竹筷重重敲在对马岛标记上,“这些贼船若成阵势,长江防线堪忧。”
“五百艘?”张飞猛地站起来。蛇矛在地上划出火星,豹眼瞪得滚圆,“怕他作甚!俺带一万精兵,趁夜摸上岛去,烧了他的贼船!当年长坂坡俺单骑退敌,还怕这鸟东瀛小岛?”
“翼德莫急。”诸葛亮摇着羽扇轻笑。玉冠下的发丝纹丝不乱,“海上作战非陆地可比,火矢射程远,需先破其远程攻势。”他忽然转头望向黄忠,“老将军在荆州缴获的火矢,可还有残留?”
黄忠盯着地图上的长江入海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宝雕弓的犀角握把,那里还留着二十年前护粮道时的血渍:“老夫库房里存着三支,箭杆浸过鱼油,尾羽缠着咒文,遇水反燃——确如奉孝所言,寻常水泼不灭。”
“这好办!”林一增推了推鼻梁上滑溜溜的青铜眼镜。抱着个黄铜水柜挤到地图前,袖口还沾着实验时的水渍,“我用时空石改良了水盾装置,能在船身周围形成水幕——”他拧开阀门,细密的水幕顿时笼罩沙盘上的战船模型,“缺点是耗水量大,但长江之水取之不尽。”
吕布凑过来,方天戟往地上一戳。震得沙盘上的东瀛舰队模型东倒西歪:“书生,这水盾能挡住俺的方天戟不?要是挡不住,老子一戟下去连水带船劈开!”
“吕将军若想试试,我倒不介意用您的戟当靶子。”林一增梗着脖子回怼。却在吕布瞪眼时立刻缩了缩脖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不过……水盾主要防箭,您的戟法……自然是防不住的。”
貂蝉轻咳一声:“说正事。老将军熟悉长江水情,我意任命您为水师主帅,诸葛亮为军师,协同推演潮汐与箭道。”她转向黄忠,目光灼灼,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长江防线,“可愿担此重任?”
黄忠起身抱拳。铠甲相撞发出清越声响,腰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