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府的庆功宴灯火通明，二百盏青铜灯将校场照得如同白昼。

黄忠站在帅帐前，望着帐内喧嚣的人影，掌心不自觉摩挲着宝雕弓的犀角握把——那是二十年来陪他征战的老伙计，此刻却比往日沉重三分。

“老将军，该入席了。”貂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月翎纹在腕间流转，映得她鬓边的时空石发饰愈发璀璨，“主公特意交代，要为您办一场‘现代感’的庆功宴。”

帐内突然响起嘈杂的乐声，却是混合了编钟与现代鼓点的奇特节奏。

吕布穿着改良的明光铠，正扛着方天画戟指挥乐师，见黄忠进来，立刻摆出《海贼王》里路飞的经典姿势：“老将军！今日咱不醉不归！”

“吕将军还是这么有兴致。”黄忠抱拳，目光扫过帐中高悬的“镇国神箭”锦旗，那是荆州百姓连夜赶制的，针脚间还绣着长江水纹。

“老将军，这边请！”诸葛亮笑着掀开内帐，黄金托盘上的印绶在火光中流转着时空石的微光，“这是主公与夫人商议三日的册封礼。”

貂蝉亲手将“镇国大将军”印绶系在黄忠颈间，玉坠触碰到胸口旧伤时，老人喉结滚动：“夫人，黄某不过一老兵，这礼遇……”

“老将军，这是您应得的。”貂蝉凝视着他鬓角的白发，“当年在新野，您单骑护粮道；去年在江夏，您带伤布水雷。这印绶，是荆州百姓给的，也是天下百姓给的。”

吕布突然单膝跪地，手中酒盏举过头顶：“老将军，以前俺不懂事，总嫌您板着脸。如今才知道，您的箭不是射向敌人，是护着身后的万家灯火……”他忽然挠头，“俺吕布对天发誓，今后您的命令，就是俺的命令！”

黄忠慌忙扶起，铁甲相撞发出清响：“吕将军使不得！咱都是为了百姓，不分彼此。”他望向帐外，月光下的杀贼碑新刻了十七道痕迹，那是水雷阵击沉的敌舰数。

“肃静！”诸葛亮展开竹简，声音陡然庄重，“奉主公令，册封黄忠为镇国大将军，节制长江水师，兼领荆州牧！赐‘镇国神箭’金印，许剑履上殿，赞拜不名！”

帐中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将军威武”，赵云、张辽等将领依次敬酒，连向来严肃的关羽都抱拳道：“老将军箭术，关某心服口服。”

黄忠捧着金印，指腹划过印纽上的月翎纹，忽然想起亡妻临终前的话：“汉升，你的箭要像月光，照亮百姓回家的路。”他抬头望向貂蝉，声音颤抖：“黄某半生漂泊，今日终遇明主。今后，长江在，黄某在；黄某在，长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