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寨军医帐内，黄叙盯着父亲掌心的月翎纹，欲言又止。黄忠擦箭的动作顿住：“有话便说，扭捏作甚？”

“父亲，您已年近六旬……”黄叙盯着父亲鬓角的白发，“荆州水师的弟兄们都能上阵，孩儿也能领兵——”

“臭小子！”黄忠瞪他一眼，箭簇在灯下发亮，“老夫的弓马娴熟，比你多吃二十年军粮！当年你娘临产前，还在帐中替我校勘箭谱——”他声音突然放软，“等你娶妻生子，老夫自然退居幕后。”

帐外，司马懿望着江面漂浮的时空石碎片，眼中蓝光流转。司马朗递来染血的箭簇：“兄长，老将军的执念，是守护百姓，所以时空石才会与月翎纹共鸣。”

司马懿轻抚箭杆，想起月隐村的古籍：“当年月翎巫女临终前，将力量注入貂家血脉——黄忠的箭，怕是连时空壁垒都能穿透。”他忽然望向江户方向，那里正有黑云压城，“不过德川家康的‘时之盾’，怕是要掀起一场硬仗了。”

是夜，长江沿岸的百姓点起渔火，为水寨守军祈福。孩童们唱着新编的歌谣：“黄将军，箭如神，射东瀛，保太平——”

黄忠站在杀贼碑前，听着远处传来的歌声。碑上新增的刻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那是今日射穿的敌舰数量。他摸了摸碑身，忽然发现角落多了行小字：“父亲的箭，是孩儿的光。”——是黄叙用匕首刻的。

江风带来隐约的琴音，貂蝉的身影在雾中浮现：“老将军，百姓们说，您的箭是天上的流星化的。”

黄忠望着江心，时空石箭的蓝光仍在闪烁：“流星也好，凡铁也罢——只要百姓能在屋中安睡，老夫的箭，便不会停。”

远处，吕布的吼声混着篝火噼啪声传来：“明日再战！俺要砍了秀吉的金葫芦，挂在辕门上当灯笼！”张飞的笑骂紧随其后：“你先追上俺的蛇矛再说！”

黄忠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听见自家孩子打闹的父亲。他知道，只要长江还在，月翎纹还在，手中的时空石箭，就永远会为身后的灯火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