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都已经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下车吧。”朱月暖收回目光,冲楚宜桐伸出手,微微一笑。
在朱月暖的搀扶下,楚宜桐走进了一片狼籍的县衙大堂,明镜高悬的牌匾一样落在地上,案桌已然断了腿倒在地上,所见处,没有一处完整。
不过,相比之下,后衙倒是好些,除了家具一塌糊涂之外,好歹房间都是完整的。
“你们是什么人?”一圈转下来,一个穿着打补丁的县服的中年人带着两个衙役匆匆而来,戒备的看着他们。
“我家大人是新上任的砦门县县令,请问,您可是县丞大人?”关早和打量那人一眼,主动上前招呼。
“县……县老爷?!”中年人吃惊的看向楚宜桐。
“这是任职公文和大印。”浔竹在楚宜桐的示意下上前,亮了楚宜桐的大印、任职文书以及官服。
…
“下官胡林参见县老爷。”中年人细细验过了文书,双手交了回去,退后几步带着两个衙役躬身行礼。
“免礼。”楚宜桐上前,双手虚扶一把,只这样微微一动,还是扯到了伤,脸色微微的白。
胡林立即站直了身体,看了看楚宜桐,脸色看起来有些不悦。
“胡大人,这镇上可有驿站?我们大人身上有伤,今晚……”朱福瞧在眼里,上前客客气气的一揖到地,借着打听住宿的同时,也点明了楚宜桐不便的原因。
“大人受伤了?可是路上遇到了那些乱军乱匪?”胡林顿时惊诧起来。
“小伤,不碍事。”楚宜桐笑着摇了摇头,“我等初来乍到,还望胡县丞多多指点。”
“好说好说。”胡林也不客气,点了点头。
接着,楚宜桐又把两位师爷和南新山、莫江春介绍给了胡林。
胡林倒也客气,一一见礼,说起了砦门县的情况:“县上时常有匪乱,衙门也是形同虚设,更何况是驿站,大人若不嫌弃,可到卑职家中暂住一晚。”
“谢胡县丞美意,今晚,我们还是留在这儿,这一路,宿中马车中也已习惯了,多宿几日也不妨事。”楚宜桐谢绝了胡林的好意。
“酸土,根娃儿,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大伙儿都召过来,帮大人一起收拾啊。”胡林也不强求,转身吩咐身后的两个衙役去找人。
“浔竹,照顾好老爷。”到了这儿,朱月暖也很自觉的改了称呼,让浔竹留下照顾楚宜桐,她带着悦茶等人去收拾房间。
住的地方不急,但做饭的地方总得先收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