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枣莲:“大小姐。您不喝粥了?”
“回家喝。”朱月暖淡淡的扔下一句,脚步不停。
只是,朱月馨的事。到底还是影响了朱月暖的心情,回家的路上,脚步都沉了几分。
“月暖。”刚踏上四方桥,秦时宇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朱月暖的脸色更冷,顿了顿脚步,没好气的转身。看着匆匆追上来的秦时宇:“秦公子,我们不熟。请不要这样喊,影响不好。可懂?”
“我只是一时心急了,这是楚兄的家信,给。”秦时宇倒是没在意,依然笑呵呵的,递上一封书信。
书信上,确实是楚宜桐的字迹。
朱月暖疑惑的瞧了瞧他,伸手接过,翻覆的看了两眼,睨着他纳闷的问:“秦公子何时谋得的驿卒的差事?”
“不是,是前两日,我妹妹派人送来了家信,捎带了楚兄的,我妹妹在信中说,在岱山书院甚是辛苦,全亏了楚兄照应。”秦时宇平复了气息,又拿出了他那招牌一般的玉扇,缓缓的拉开,扇了起来。
“你妹妹的家书里捎带着我夫君的书信?”朱月暖挑眉,冲秦时宇晃了晃信,嘲讽的问,“秦公子,你是想误导我什么呢?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秦家小姐一个姑娘家混迹在男人堆里?”
“月暖,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妹妹只是去求学,我相信楚兄也是正人君子,他们不会有什么的。”秦时宇忙急急的解释。
“秦公子,你是想再上树还是再下河?”朱月暖眯起眼,警告的说道,“别让我再说一遍,我的闺名不是你能随便喊的,下次再喊让我听到,我一定会让你体验更刺丨激的。”
说罢,直接收起了书信,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家。
临进门前,朱月暖深深吸了口气,把信揣到了怀里,才带着笑意进了院子。
“月暖,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拉风箱的李玉娘惊讶的看着她。
“娘家也没有什么事,闲坐着也无趣,再说,家里还有这么多订制呢。”朱月暖挽起袖子,拿起了铁锤。
“等等。”李玉娘忙松开风箱,从一边拿起长围裙,挂到了朱月暖的颈上,绕到后面,帮着系好,才拍拍朱月暖的肩,“当心火星溅到衣服。”
朱月暖低头看了看,暖暖一笑。
“叮叮”声一直延续到入夜,才在李玉娘的催促下停止。
十一月的夜,已经极冷,朱月暖却只穿着雪白的单衣,坐在梳妆台前拭发,白天从秦时宇手里得来的那封信就放在她的首饰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