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空,一动不动不知望了多久。
后来她终于看够了,决定启程回幽影地。和褪色者辞别时,也许是因为对方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她也不想要任何回复。
“在我的家乡——”开口时,她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故乡。
“在我的家乡,”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突然笑了一下。
“关于半神和英雄的故事,一向都没有什么好结局。”
夜幕垂临,幽影地被黑暗吞没。
空空荡荡的寝殿内,烛火昏暗摇曳。她坐在垂落幔帐的床边,任无声的夜色包围过来。
她对体内的东西说:“出来。”
“我知道你在,也知道你在看。”
周围寂然无声。那寂静仿佛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连烛火摇曳的光影都没有变动分毫。
她离开床畔站了起来,抽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划开自己的掌心。殷红的血液溢出来,她将伤口一抹,以血为颜料,跪到地上描绘她当初在祭坛前瞥到的符文。
血液没过神殿的台阶,将洞窟变成了血液的河流。
她一个人的血根本不够。不够。
她在寝殿的地板上画出繁复诡异的符文,将鲜红的血不断抹到周围的床帐、软榻、桌椅、屏风、镜面上。
“……出来。”
但是没有动静。
还不够。还不够。
只是这点血还不够。
她将血抹到周围的墙壁上,涂到浮雕冰冷的地面上。
她再次划开自己手掌的伤口。温热湿润的血液淌出来,她干脆用整只手掌一抹,在地上抹开猩红刺目的痕迹。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体吗?”
“你不是渴望鲜血吗?”
“那就来拿啊!”
“出来拿啊!”
她将血迹斑斑的手砸向地面:“……滚出来啊!!”
血珠溅到脸上,被反复划开的手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连那烈火灼烧般的疼痛都变得麻木起来。
无人回应。她弯下身,血肉模糊的手指攥握成拳,全身剧烈颤抖。
地面上的血迹尚有余温,她趴在那用鲜血描绘的符文中,满脸是血地抬起头时,发现周围寂静得过于诡异。
不论她之前闹出了多大的动静,不论她如何嘶喊,黑色的幽灵侍女和殿外的火焰骑士都没有冲进来查看情况。
烛火的光影在墙上凝固静止,周围的景色就像画布上的颜料。在她注意到的那一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