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既然决定要退隐此处,朝庭之事当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闻官场之中好修行这语吗?若将此告示上官,一则你在官场的争竞再起,到时脱身不易。二则你为此庄之村民带来的是福是祸尚不可知。三则,倘是你在官场之中有过什么旧柄,事发之后你无处藏身,不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吗?”
“第二,从朝庭方面说,如今大夏势微,能保已有辖地已经是不容易的了,齐,赵,大宛,大周四国对我俱是猛虎恶狼一般的存在,什么开缰扩土,设郡治县之类的只能在梦中想想,千万不能当真,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真有个世外桃源,说了出去,自然也是别人口中的食物,自己沾不上任何利益不说,反而会碰到一系列的麻烦事。”
那官员大吃一惊道:“我不敢欺瞒法师,我正是担心在官场中会被人揭出什么旧柄出来,想学学古代的贤达,在弄了个百八十万后了,搞个金盘洗手,功成身退出来,听你如今一说,方知隐患尚在,但是此一已经百人皆知,人多嘴杂,难免会泄露出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钱权说:“不急啊,不急,贫僧与你有缘,自然会帮你打点得踏踏实实,你可安心在此地做员外。”
那官员心怀忐忑,语气无比的恭敬,说:“如此大恩,我将如何报答?”
钱权重生后,心中对人情之类的已经看淡,世上恩将仇报的人是大有人在。对于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一类的说法,知恩图报的人是人,可是钱权不相信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佛说浊世,浊世,当然包括善恶难分这样的扯淡局面。
钱权一笑,淡淡地说,“周公放心,贫僧不是一个挟恩图报之人,你可以把这看做是一场交意,交意,交意,你情我愿的事。”
那官员一听,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口中仍然是恭敬无比的说:“法师就是我的大恩人,不管有何驱使,某自当甘脑涂地,再所不辞。”其实这个姓周的就是一个养马的官,弼马温,有什么好驱使的,借你的马儿给和尚玩玩就得了。
钱权在呵呵两声后,淡然地说,也没有什么大事,既然你有心在这安住,你就替贫僧把这高老庄守好就是了。
那官员一听,心中掀起了巨浪:“他丫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和尚都变得这样深谋远虑了,是不是想在高老庄建座庙啊,荒山野岭的,供奉你啊?”
官员表面上应道:“法师放心,这里将是我的存身之所,守住这里,本是我应该做的份类之事,法师既然着意此地,我自然代你老将这看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