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退出去后,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又进来了。
她这下子没有油可吾油可吾的说了,因为钱权听不懂。她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汉话:小茄(妾)死(是)——死(是)来扶(服)死(侍)——银(人)的。
“这是刚才那两个男人教你的吧!”
钱权发笑,这一笑带着后背又是一阵子的痛,既而钱权又是一脸的苦相。
那女孩当然听不懂钱权在说什么,不过这就是大周的官话,她还是知道的。钱权发笑,她猜可能跟自己说的那句大周官话有关,现学现用,自然说得不是很好的,所以,女孩也就皱了皱可爱的小琼鼻。
见到钱权疼得一脸的苦相,女孩马上换上了开心的笑容。
“哇拉撒哈,喏你妈拉撒也!”
钱权咕嘟一声,鸟语,懒得踩你,油可吾(你可恶),油可吾(你可恶)。
女孩楞了一下,忽然高兴得像麻雀一样的跳跃。“油可吾?油可吾。哇拉撒!”
钱权也欢乐的笑了,说,我可恶,你才可恶呢?哇啦个啥子哟?你一家子都是油可吾。
话说两个男人出去后,两人就用本地的语言一阵哇拉撒哇拉撒地说着。
“罕可沁,你怎么看?”老年男人问。
“可惜,好像有些失忆了呢?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中年男人不无遗憾的说道。
“好啊,好啊,不管真假,失忆都是好事儿。”老年人笑呵呵地应道。
“好事儿——就一个失忆和尚也能做文章?”那个叫罕可沁的中年男子是好一阵子的不解。经过这么多年,罕可沁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这位哥哥。
“当然,当然。”老年人笑呵呵地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的神采,他望着玉门关的方向喃喃自语。“这一次一定是有大用的。”
罕可沁悻悻地说,“大用,大用,大汗的想法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小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出生就是大汗,有的人一辈子只能做亲王。”
老年人又呵呵的笑了,“小弟又有什么想不开的了,这个青青草原不就是我们兄弟两个的吗?等我百年之后,大汗之位自然是让你来做了!”
罕可沁说,我可没那个做大汗的能耐,其实做一辈子的亲王挺好的。
老年人拍拍弟弟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向那个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走了过来,向老年人行了一礼。老年人用本地方言说了几句,好像是询问那个和尚什么事来的。最后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