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日异。
春去秋来。
明,这个结束前元统治,重塑山河的汉家王朝。
在时间的长河里,静静的流淌着,开始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进着。
被圈入昌平书院,由世宗皇帝御笔赐名的书院山。
如今早已在几届学子的植树下,山体郁郁葱葱,层林茂密。
春日里山有桃花,冬日里腊梅盛放。
苍松掩隐在陡峭处,傲立一隅。
时间,总是世人最难把握住的东西。
在漫长的长河中,时间的变化会被动显得不明显。
而放在万历一朝初期。
这种变化,却又会被无限的放大。
呜呜呜……
远方。
在山下绿荫中,传来了汽笛的呜咽声。
山巅之上。
一名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刚刚从山下爬上来,站在山巅的观景亭外。
“父亲。”
“黄爷爷今早寿终正寝,已经派人往宫里传信,母亲正带着人准备后事了。”
年轻人抬头看了眼坐在亭子里喝茶的父亲,默默的回头看了眼山下。
亭下。
严绍庭忽然恍惚了一下,抬头之后,脸色有些不确信的看向与自己早早爬山观览日出,一同饮茶的徐渭。
后者神色亦是有些哀伤显露,而后点了点头。
“人生几个得寿终正寝,此乃黄公公修来的福分。”
徐渭说了句,便低头喝着茶。
而如今已经蓄上了三寸胡须的严绍庭,脸上也不再见到过去的年轻,神色也更为威严了些,眼神里透着深邃。
他亦是轻叹一声,放下茶杯看向亭外。
见到父亲看过来。
严无忧立马收回心神,又上前一步:“爹,是否要让祖父和二叔回来?”
如今已经长成十五六岁的严无忧,仿若就是过去的严绍庭。
年轻。
英朗。
眉宇间透着英气。
只是虽然皇室那边几次催促,希望其能入朝做事,但都被严家以其乃为昌平侯家系,不可僭越礼制,给挡了回去。
严绍庭点点头:“你祖父如今依旧担着国子监的事,近来似乎要推科考改制,此事不急着告知他,等黄公公入殓下葬前再去人告知,回来送一遭旧人即可。”
严无忧琢磨了下,这才领命道:“那就先将二叔喊回来?”
严绍庭却是摇头:“你二叔如今宿卫宫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