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准备继续缉捕北直隶境内与徐家、徐阶有关联的犯官的海瑞,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手上的事情,转而一头钻进了顺天知府衙门,专注起了当下这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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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没听见!”
这位草包国公现在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要脱身却又清楚自己只怕从今往后是要带着南京徐家彻底绑死在严绍庭这条船上了。
而王锡爵也傻了眼,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家先生。
他实在不敢想,但却又很肯定,自家先生现在正在说的事情,是行同于造反谋逆的事情。
倒是张居正反倒是从失望,变得哈哈大笑起来。
他站起身,将那只悬在凭栏后的空置鸟笼一脚踢翻:“你要真敢这样做,我便敢带着这些兵马将江南杀一个来回。”
于是。
严绍庭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个人状若癫狂的笑着。
只有徐鹏举和王锡爵两人,后背冷汗直冒。
当他们觉得眼前这两人大概是疯了的时候,严绍庭和张居正的笑声也已经戛然而止。
严绍庭率先开口:“当下,有海瑞在京师率先出声弹劾,江南这边的声势也要掀起来,年前大概就能都送去京师。如此,便可以等着徐阶和徐家自己犯错,那个时候才是真正扳倒他们的时候。”
基本的计划和路线,其实严绍庭已经谋划好了。
张居正当即眉头一挑:“有过伏笔?”
“得看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胆子。”
严绍庭没有明说到底伏笔在何处,却也算是有了个回应。
见严绍庭不愿意多说,张居正也没有强求,只是转口道:“看来我这个海务总督衙门,差事还是不能怠慢下来,不然咱们的国公爷只怕是要转头就将这里说的话都传出去咯。”
说完后,张居正笑容可掬的回头看向楼里坐着的徐鹏举。
徐鹏举立马站起身走到了外面,求饶一般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开口说道:“二位!您二位就是爷!我这个破落户,虽然年长你们,可却也是顶着个草包国公的名头。说到底你们要带着朝廷做什么,我徐家这等本就是与国同休的,自然是愿意跟着的。如今小严阁老和张总督愿意在开海一事上,对徐家多有照拂,那徐家更是绝无可能背离朋友的道理。”
这一次清查江南田亩,徐家已经将近些年侵占的田地退还给百姓了。当然他家得到的好处也是明显的,出海的生意和买卖,徐家如今一跃成